转过头,看着乔时念的眼神,像是随时都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他……不高兴了?
裴妄之不应该是敢做而不敢当的人呀。
“裴太太,在你心里,你的先生就是这种人?”
什么意思?
他不是?
他在外面没有另一个家?也没有其他的小情人?
这当然是好事。
只是……
乔时念缩了缩脖子,换上一幅理不直气也壮的口吻。
“裴先生,平心而论,我们之间对彼此好像并没有达到十分了解的程度,所以我也只是在进行基本的情况问询,绝对没有带任何偏见。”
她的回答虽然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但裴妄之应该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吧?
“认为我在新婚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在外面有婚外情,还不是偏见?”
乔时念的嘴角狠狠一抽。
裴妄之是不是对偏见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算了,怪她多嘴,怪她想象力过于丰富。
“是我多虑了,抱歉抱歉。”
不被爱的人没有底气。
为了维持稳定的夫妻关系,在双方能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她不介意先低个头。
而且看裴妄之这架势,真较起真来,她真未必是他的对手。
道完歉,乔时念赶紧转移话题。
“我们这是去哪?”
“祈福。”
又祈福?
“还是昨天那个地方吗?”
“嗯。”
回完这句,裴妄之就收回视线,继续看文件。
像是生怕她再追问似的。
乔时念扁扁嘴。
她腹诽他拿她当压车吉祥物。
他还真这么干了呀?
他去祈福,又不带她一起进去。
她光坐在车里等。
还做那个奇奇怪怪的梦。
可腹诽归腹诽。
人都已经上“贼车”了,裴妄之坚持要她一起去,她除了乖乖配合之外,也没有别的选择。
一切如昨。
路是同一条路。
风景也是几乎完全相同的风景。
到了那个怪异的小院外,裴妄之也还是没让她下车,让她留在车里等。
乔时念表明冲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心里的白眼却已经要翻上天了。
但她刚目送裴妄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车内再次出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乔时念来不及多想,眼皮便如千斤重,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又来到了那个被点燃的蜡烛围成的圆圈里。
她感觉自己是闭眼的状态,但却能清楚的看到周围的一切。
很快,身着黑袍的裴妄之又出现了。
他的手里还端着那个透明的碗。
过来扶起她,要让她喝下。
那碗液体依旧森冷入骨。
入口后,迅速流淌至全身。
和昨天唯一的区别,就是颜色稍微深了一些。
“乖,什么也别想,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