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表弟!”
第二天,江边,萧鹤年落水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只旱鸭子,被热情群众救上岸。他瘫在石子滩上,引来人们异样的模样。
“原来,天才也不是什么都会的。”
“没错了,连走路都不太会的样子……”
他看的很清楚,就是江朝宗那只肥乎乎的手,把正在捡石头的自己推下江。
在江里挣扎时,时间变得很慢。
江朝宗掏出手帕,擦了擦挨过自己身体的手。
该死的胖子!
自己直到现在,还是不敢下水游泳。—
“表哥,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抗拒你呢?”
萧鹤年不动如山。
他才懒得去证实江朝宗是否失忆。
陈年旧事,就像江朝宗这个人一样,早已经随风散了。现如今,他有自己的生活,只要江朝宗别让自己揪住什么,他就当自己也失忆了。
“那就好。”
江朝宗点头,
“我在江城有投资,有可能常驻这里。所以,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要是我小时候有不对的地方,我向你道歉先。”
……
常驻?
萧鹤年长吸一口气。
难怪这家伙纡尊降贵,亲自找自己。搞了半天,这是给他以后铺路呢?
江朝宗面色诚挚,萧鹤年又不免多想了一层。
他真失忆了么?
短暂的猜测过后,萧鹤年定住了神思。
是真是假暂且放到一旁,自己目前最紧要的,就是萧家安宁无事。其他的事情,他还不想节外生枝。
“好,表哥。”
临出门前,江朝宗转过身来。
他的脸面白如玉,谦谦君子的温润溢出来了。
“你的未婚妻很美丽。”
萧鹤年心里冷笑,这还用你说么?不过,这话从江朝宗嘴里说出来,怎么自己心里就这么别扭呢!
第二天清晨。
萧鹤年赶着上早班,来不及等虞小象了。
他冲下楼,拿上包子边走边吃。
“妈,我先走了。”
他刚要出门,刘兰叫住了他,
“喂!昨天家里人多,我都忘记问你了。你爸让你和小象去领证,”
刘兰摊开手,
“证呢?”
萧鹤年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就像被按下暂停键。
由于新情况出现,虞小象又拖延了领证时间。自己也不想逼迫虞小象结婚,所以决定先拖一拖。
本来,米兰和江朝宗来了,他以为妈妈一忙,就能忘记这件事。
看来自己低估了妈妈的记性。
“昨天有点事,耽误了。”
萧鹤年找借口。
餐厅里,刘兰抽走萧鹤年手中的包子,
“照相没照,结婚证自然也不能领。你别每天给我找借口!我看你就是不想结婚!”
冤枉死我算了!
萧鹤年心脏疼!
他举起拳头,
“妈,我对党和人民发誓,我想结婚。”
刘兰哼道:
“结啊,你怎么不结啊?总不能是小象拖着不想和你结婚吧?小象最听话了,她不可能对这件事怠慢的!”
萧鹤年脸色涨的发紫,
他豁出去了。
“妈,我叫她下来对峙。”
作势,他转身要上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间,刘兰抄起抹布砸在了萧鹤年脸上。
臭抹布顺着脸往下淌。
刘兰指着萧鹤年的鼻子,
“你有病?小象上班很累,你就不能让她多睡几分钟!”
萧家后花园的菜地里。
跑步回来的江朝宗,站在厨房窗下听见了一切。
透过玻璃窗,他眼底涌出一抹狡黠,落在了萧鹤年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