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高兴地在空中乱抖。
自打被小仙子收编,他们隔三差五,不是偷东西,就是纵火,嘿嘿,真是功德无量啊。
待火光全熄后,老丁媳妇顶着一脸黑灰,宛如痴傻般的趴在地上。
“疼疼死了,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她捂着头皮,嘴里不停尖叫。
小糯宝皱皱眉头。
“大柳村容不下这种老鼠屎,村长爷爷,撵他们离开吧!”
一番闹腾过后,老丁媳妇就被丢回了自家院子,村长拿火把堵住丁家门口,威吓着再不走人就放火烧房。
丁家人悔得肠子都青,哭得死去活来。
老丁更是咳了两口血痰,扇了他媳妇几个嘴巴子,直骂是个没用的货色。
眼看村里没有松口的意思,丁家最后只能带上铺盖卷,在夜深露重之中,迎着全村唾骂,哭着离开了大柳村。
……
接连几日,陆续有乡亲开始发热、咳嗽,都是被丁家传染所致。
小糯宝虽然愤怒,不过好在福善堂传来了好消息。
“成了!可算是配出一张便宜些的方子了!”吴大夫整日泡在药材房里,熏得浑身药气。
他抱着一锅汤药出来时,激动得眼眶都红:“多亏了糯宝家给的草药够多,刚才给了两个乡亲喝过,他们都有了好转。”
小糯宝一听,紧张的小心脏终于有了放松。
太好啦,有了便宜方子,不仅村里有救,外面百姓也能多条活路。
很快,照着这新方子,吴大夫每日熬煮出好几锅药,分发到了染病乡亲的家中。
有了丁家的前车之鉴,这一回,没人再敢隐瞒不报。
一个个服下汤药后,病情都有了控制,直对吴大夫道谢。
吴大夫哪敢居功,摆摆手道:“这些药材都是小糯宝家给的,新方子也是她让我研究的。”
“大伙喝的汤药都不要钱,也是因为姜家出了足够的药材,要谢你们也该谢姜家。”
乡亲们对姜家又敬又畏。
回回都是糯宝家救命!
此番若是没有姜家,那他们岂不是要被丁家连累送命,这番恩德,让他们该咋报答啊。
“等春种时,咱们都去帮姜家种地吧!”
“对,还有福善堂那边,咱们可以去帮着干些杂活。”
好几个乡亲凑在一起叽喳,刘婆子更绝,直叹道:“要不,就把我孙子送去姜家,给小糯宝当牛做马,天天伺候她咋样。”
老张头他们一听,都不由直啧啧。
“去去去,你个老婆子安的啥心,该不会想让你孙子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少当显眼包了你,敢让你那孙子靠近糯宝,我们几个老家伙可不饶你。”
“哈哈哈刘婆子你脸红啥,被俺们说中了吧。”
刘婆子心思被戳穿,可是不敢再胡乱肖想,连忙回家编了几个竹簸箕,算是给姜家当谢礼了。
眼看乡亲们好利索了,此方子确实可用。
小糯宝和吴爷爷商量过后,便打算把药方,送到城中衙门,使百姓们都能用上。
宋老得知小糯宝舍得赐方,便也讨来一份,飞鸽传书到京中,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上午,小糯宝戴上大嫂制好的面罩,把口鼻捂得严实。
然后便随着娘,还有大哥,一起进城去送药方子了。
驴车晃悠悠的,才刚行至衙门,就见到好多衙役守在门前,正搬来一锅汤药,对着排队咳嗽的百姓们大声吆喝。
“来来来,救命的药在此,五十两银子一碗!”衙役眼睛长在了头顶上。
人群中传来质疑和哭啼。
“什么,怎的又涨价了?昨个儿还是三十两一碗呢!”
“听说衙门有药能医人,我们才来的,可卖得这么贵,叫人怎么喝得起啊……”
“没钱就滚,穷鬼啰嗦什么!”两个衙役黑脸拔刀。
小糯宝眯眼一看,鼻尖就皱了起来,她小手往袖子里缩了缩,飞快把新方子藏好。
不对,旧方子虽贵,但也用不着五十两一碗。
衙门这是在趁乱卖天价药,赚黑心钱?
真是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