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人家小棉袄有了新家人,早就把他当成昨日黄花了,他心里难受得紧,俊脸垂得很低,神色满是落寞。
倒是萧兰衣见缝插针,看气氛说到这儿了,赶忙放下碗筷笑道。
“别提糯宝那便宜爹了,怪煞风景的。要我看,这认亲宴咱也能办,就让糯宝认我做个义兄吧,我早就想当她个名正言顺的哥哥了!”
穆亦寒缓缓抬头:嗯?他很煞风景?
倒是姜家人高兴得很,早就想把萧公子收编了。
小糯宝也亮了眼睛,使劲儿鼓着小巴掌,早就想给萧·编外人员·兰衣,一个姜家的名分了!
阿黎抓耳挠腮,一个小眼刀飞过去,真想扎穿萧兰衣这没眼力见的。
他们国师亲爹还没得个名分呢。
萧兰衣这个哥不哥、嫂不嫂的家伙,总插话凑什么热闹!
都说妇人心思最是细腻。
就在萧兰衣搂着小糯宝,“新”兄妹正热乎地互挠痒痒,嘀咕着等丰泽回来,肯定能吓他一跳时。
冯氏和李七巧却盯着穆亦寒,婆媳俩心生起疑。
就算国师再喜欢糯宝,但也不会无聊到,问些没边际的话。
除非,他查到了些许和糯宝亲爹有关的事。
一顿饭吃下来,待到了收拾桌子时,冯氏故意把孩子们都支出去。
“娘忙活了一上午,也累挺了,得歇会儿。”
“丰年丰虎,你俩带着弟弟们去外屋洗碗,其他人去外头,把柴拾两筐进家,傍晚弄不好要下雪。”
就连小糯宝也被安排了活儿,陪着萧兰衣去后院,把洗好的衣裳收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穆亦寒主仆俩,还有春哥儿冬哥儿时,冯氏才下地,从衣箱的最底下,翻出来一块被叠得方正的帕子。
那帕子一经展开,就露出淡雅的腊梅绣花,仅存一丝的梅香,也若隐若现地萦绕在帕上。
穆亦寒的瞳孔瞬间缩紧,他猛然起身,炽热的眼神像是要把帕子吞了。
“婉婉!”
冯氏停顿一下。
下一刻,整颗心都震得发麻。
“这是糯宝娘亲的遗物,国师认得出这手帕?”她声音颤巍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