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就快要过去了,眼下都很安生,应该是没事儿了吧。”
姜丰泽也没那么紧张了,不过仍不敢大意,“话不能说得太早,还是再多留心些吧。”
不多时,等巡查的人手回来,报了安全后。
兵将们才肯休息,围着篝火用着干粮。
眼看暮色将至,姜丰泽的瞌睡虫也快要上来。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喊叫,有女子惊慌的呼救。
还有男人的威吓骂声!
姜丰泽顿时起身,蹙眉道,“什么动静,那边不对,来一队人同我去察看。”
他当即带着一队巡兵,朝着声音赶过去后,就见竟是几只马贼,正挥着大刀,朝着一群身背乐器的女子撵去。
其中打头的女子,生得明媚傲然,见状急忙向丰泽大喊,“求英雄救命!我们是来自左云县的戏班子,天黑迷路,被马贼劫财,若是英雄肯搭救,我们愿奉上一半财物!”
姜丰泽哪里在乎钱财,但也见不过匪贼伤人,这就带着弟兄们迎上打斗。
“宵小人人诛之,兄弟们上,不必对他们手软!”
朝廷派出的营军,真作起战来,可比马贼狠厉。
三下五除二,待斩断了马贼的马腿后,他们只能纷纷坠马,想要逃跑却也晚了,被营兵们几刀就地解决。
收拾了马贼后,姜丰泽擦干净刀身,正要带大伙回去。
而被救的女戏子们,这时喘口气,上前道谢,“多谢恩人救命,不知恩人们尊姓大名,小女子无能为报,愿拿出半副身家,算做谢银,”
姜丰泽头也没抬,“不必,铲奸除恶何必留名?至于银钱,你们唱戏也是不易,就留在自己手里吧。”
听了这话,为首的女子似有动容,“难得世上有男子,愿意体谅我们戏子苦楚,小女子乃唱春班的班主,既然黄白之物恩人不收,那就让我们姐妹,为恩人们唱上几曲,聊表心意吧。”
姜丰泽还未答应,其他营兵们却都亮了眼睛,纷纷点头称好。
行军近乎一月,他们多走避人之路,早就无聊透了。
眼下能有戏可听?可是难得的一个慰藉啊。
于是众人已经上前,就要带戏班子回军中唱戏,可是高兴坏了。
甚至有的已经咽了口水,有了想留宿她们的打算。
这时,那个女班主轻咳一声,想要伸手挠一挠身上,但还是强行忍住了,疲倦地吐口浊气。
姜丰泽打量了她一番,皱眉命她退后,“且慢!我们一堆大老爷们,你们女子怎好前去,这份谢意我们收下,戏就不听了!”
女班主脚下一顿,露出一分不悦,“恩人可是疑心我等会心怀不轨?那是倒可不必,我们只唱了戏就走,若是不信,你们可以搜身,看我们可有携带兵器?”
十几个娇弱的女子,这就解开行囊,取出里面的琵琶、腰鼓、竹笛等物,未见异样,可见真是戏子。
都是一些美人,生得楚楚动人,营兵们心里痒痒了,上前央求姜丰泽。
“伯爷,几个弱女子罢了?不会有啥事的。”
“是啊老大,我们这一路可憋坏了,到了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难得能有点乐子,你就别拘着我们了。”又有人求道。
看这架势,似乎姜丰泽不同意,便是不体恤兄弟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