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冷无凝将自己的酒杯拿来和厉君漓的酒杯交换,“这下喝我的,你总放心了吧?”
厉君漓扫了眼杯中的酒,确认并没有任何异味后,他这才松开了钳制冷无凝的手。
倒不是他觉得冷无凝会伤害他,只是冷无凝给他的感觉就好似一阵风,随时都能从他的身边抽离出去,他不想放松任何警惕,以至于让冷无凝有逃走的可能性。
冷无凝揉了揉手腕,坐在了厉君漓的对面。
厉君漓嗤笑一声,忍不住打趣道:“冷无凝,你坐那么远做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这可不好说。”
冷无凝哼哼唧唧道:“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对我这样那样?毕竟你第一次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抱歉。”
厉君漓脸上的光彩瞬间消失,他垂下双眸,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眸中强烈的悔意。
他真的后悔了。
他与冷无凝之间因为有一个不好的开始,以至于这份痛苦被延续了下去,像是雪球一样不断地滚大,事到如今还在不停地彼此折磨着他们。
厉君漓定了定心神,将放在怀中的生肌膏取出来,道:“冷无凝,是本王错怪你了,你说的没错,这瓶生肌膏里的确有毒。”
“本王已经找人查验过了,生肌膏中的确有种不易察觉的毒物,但这毒真不是本王下的,本王也不知道里面为何会有毒。”
生肌膏是御赐之物,有毒只能说明……
厉君漓闭了闭眼,不想说出那个会伤害兄弟感情的猜测。
“哦。”
冷无凝轻酌着杯中的酒水,好似没有任何感想。
事实上,她心中也确实没有感想。
如果厉君漓以前对她说这番话,她说不定还会在意,提醒厉君漓小心皇上。
现在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那么从今往后厉君漓是生是死都和她没关系,她自然也懒得再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见此事也不能打动冷无凝,厉君漓眉眼流露出一层伤感,他继续道:“还有顾紫云一事……你可知本王为何要帮她求情?”
冷无凝没好气道:“关我什么事?”
厉君漓可千万别说是因为她,这哪里是在帮她?简直是往她心里扎针好吧!
厉君漓也不说话,只是定定望着冷无凝。
冷无凝一脸无语道:“不会真关我的事吧?我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