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任由情况这么不可控地发展下去。

至少得让苏晚晚知道他的真实心意和真实情绪。

苏晚晚微愣，侧目。

其实，接到威廉教授的电话，听说他和盛厉寒在一起之后，苏晚晚就猜到这是故意的了。

只是在餐桌上，谁都不会没眼力见地指出来，苏晚晚也无所谓，不就是一顿饭，和谁吃不是吃呢。

也就释然了，不准备再提起。

结果盛厉寒自己承认了。

“为什么？”苏晚晚顺着盛厉寒的话问下去。

盛厉寒答得顺畅，仿佛答案已经在心底徘徊已久：“我会吃醋，也在害怕。”

“方润泽是能够让人相处起来觉得很舒服的存在，我担心你被他吸引。”尤其是在他和她的关系几乎僵持着的情况下。

苏晚晚没想到盛厉寒今天如此直白。

吃醋……

这个词，只会用在喜欢的人身上。

所以，盛厉寒是在表白？

“你大概会觉得我无所不用其极吧？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被你看不起的准备。”盛厉寒扯了扯嘴角，心情看起来并不如何，笑容都勉强。

苏晚晚：“……”

“我这些天的追求，你应该都看在眼里，既然没有回应，大概是拒绝的，对吧？”

盛厉寒之前一直不敢提起这个话题，他不太能接受苏晚晚直白的拒绝。

今天却是一股脑全都说出来了。

有些话，压在心底，不吐不快。

苏晚晚：“没有。”

她顿了顿，回答：“我以为是唐诗给我送的，唐诗以前也这么做过。”不知道怎么的，那一瞬间，苏晚晚就是不忍心盛厉寒失望。

盛厉寒闻言，侧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异样的情绪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愉悦感。

“好。”

“我之后还会给你送，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随时和我说。”

“我，不太会追求人，你多担待。”

盛厉寒说出这几句话时，心情异常愉悦。

他不相信苏晚晚看不出他的心思，既然不说，就是为了不让他失望。

她在为他考虑。

苏晚晚听着盛厉寒的话，再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莫名地就心跳加速了。

不得不承认，这样有些笨拙的盛厉寒，还挺招人稀罕的。

至少，在苏晚晚看来，她看出了盛厉寒对自己的真情实感。

苏晚晚其实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

盛厉寒之前一直表现得比较强势，苏晚晚拒绝起来也毫无心理负担。

但惊艳的盛厉寒，真诚、笨拙，像是第一次谈恋爱的楞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