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你这徒弟看起来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故丫头不做你们张家的人，才是真的省的，不然这要是一踏进你们张家的大门，指不定怎么欺负故丫头呢！”虞秉钟这话就分外明显了，他是在给故沅撑腰，“故丫头是我的人，你们今天是来赔罪的，那么态度就给我摆正来，别只会叽叽歪歪拈酸怼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张家这是在争皇位呢！”

故沅这下是对虞老爷子刮目相看了，看来当初老爷子对她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然依照他这副往死里放毒的场面，故沅可受不住。

张千臣被虞秉钟这话噎了一口气在喉间，不上不下的甚是难受，但是虞秉钟这话说的又没什么毛病，虽然甄业启不是他们张家的人，但是好歹也他也在安家园待了二十多年，甚至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恶，理亏的事他得认，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

“阿震，快给故小姐道歉。”张千臣冷着脸瞪了张震一眼，他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脑筋转不过来，不会看人眼色，还是他这个师父没有教育好。

张震脸色微微一变，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还是听话的跟故沅道歉。“道歉就不必了，言归正传，既然张老爷子把甄业启带来的，那么我待会儿做什么可不要太过惊讶。”故沅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给他们打个预防针，毕竟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确过于血腥。

“这是自然。”张千臣退后了一步，给故沅让出了道儿。

故沅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她抬眸看了一眼一旁的张震，便抬了抬下颌，让他过来帮忙道：“帮我把他的上衣解开吧。”

张震下意识看了张千臣一眼，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见张千臣点了点头，张震这才上前动起了手。

对此故沅也没什么反应，表情依旧淡漠如水。

张震帮她解开甄业启的上衣之后，便退到了一旁。

甄业启此时还有意识，他瞪着眼睛，眼底满是恐惧，他艰难的张了张嘴想要求饶，但是他的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压根就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故沅对他的胸膛划了一道口子，取下了他的一滴心头血。

以布阵之人的心头血作为破阵的关键引子，这是一种颇为邪恶的门道，一般的术士绝不会这么做，不仅是张震一群徒子徒孙看的一脸懵逼，就连被称为道家法门的第一人张千臣也被故沅这个骚操作给迷了眼。

然而，故沅的骚操作还没完。

张千臣亲眼看着她从甄业启的身上搜出了一个黑色的木偶，上面用红色的朱砂写着虞瑾的生辰八字。

虞秉钟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气的双眸赤红，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恨不得上前去弄死那个混球，当然……他更想把他那个总是在他面前作出父慈子孝的好儿子给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