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你不应该很熟练吗?”
其实那些谣言,容清杳从来都没相信过,但此刻生理潮热,心理好似也薄脆如冰雪。
她无比想要试探,更想听洛迷津亲口解释。
“没有,我不熟练,”洛迷津回答得生硬而坦诚,是她一如既往的风格,“为什么这样问啊?”
“因为很多人喜欢你。”话出口,容清杳后知后觉自己话里的过界意味。
洛迷津一下就笑了,“清杳学姐,追你的人好像更多一点。”
“是吗?”
容清杳笑了笑,自己表现出温和友善,或许会让人以为她单纯好骗,但她从来都清醒。
那些人看上她的皮囊,她的识趣、她的优秀,把她当作猎物一样来竞相追逐,唯独不是把她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又怎么可能是真心喜欢她。
“不是,他们喜欢的不是我。”
昏暗的光线下,容清杳的脸清冷忧郁,从容美丽,无需注解,拥有着令人遐想的皎洁。
今夜,她们同是情.欲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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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睡睡醒醒,依旧在疯狂的肌肤交缠中发生。
洛迷津感觉自己像是淋了一场热带雨林的雨,充沛清冽。
女人细软的腰肢在她的把握下几乎折断……
“好了,够了,”小台灯骤然亮起,容清杳两颊和鼻尖都泛红,唇瓣肉眼可见地肿了,可她那双还含着泪的眼已经重新变得清明冷然。
清醒地抗拒着这场情迷意乱的继续进行。
若是继续,她恐怕自己陷入更深的美丽漩涡。
洛迷津像是听从指令的小机器人,乖乖退出来,低下头给容清杳盖好被子,因而错过了女人眼眸中夹杂着害怕的慌乱。
潮湿黑暗的小旅馆,一闪一闪的暖黄灯光,浪潮后的宁静,容清杳双目失神地昏睡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莫名隔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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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山里依旧下着茫茫细雪,洛迷津醒来后并没有看见容清杳,心下失落,呆坐在床上。
“发什么呆?”容清杳从门外回来,如羽的薄雪覆着脖颈间浅浅的淤青痕迹,“我要准备走了。”
看着容清杳白衣胜雪的背影,洛迷津如梦初醒,小声地问:
“清杳学姐,我们是不是要像之前那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