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周成眼神一动，带着曹雪菲走了过去。

靠近一看，才发现这竟是一间书肆。

“这是前朝王大学士的批注，我找遍整个镇子，都没有找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

“还有这，是大夏开国功臣许宰相的作品……这里，竟然也有？”

“不愧是太安城啊，这里随便一间书肆，里面的藏书都比我家乡整个镇子的都多……”

那些青衫读书人，满脸激动之色。

许多人想要伸手去触碰那些书，可手伸到一般，像是担心将书碰坏了一般，又缩了回来。

在他们脸上，还闪烁着一股无奈。

书肆掌柜是个面白无须的微胖中年人，看着这一幕，不由大声训斥。

“都散开，散开！买不起就离开！”

“这里的书，一本至少就是五两银子，是你们这些寒门读书人一个月的伙食钱！”

“要是买不起，就别看了，不如回去多翻阅一下四书五经，或者多写几句过得去的字句，还能做一做在青藤宴成名的梦！”

一众读书人的面色都难看起来。

正如掌柜所言，他们都是寒门的弟子，许多人就连身上的青衫，都打着补丁。

但，他们也是读书人，见书心喜……但连书都买不起，又让他们心中生出莫大的颓丧。

一时间，氛围都仿佛压低了不少。

曹雪菲见状，有些听不过去了，上前轻叱道：“你这掌柜，怎么说话的？”

“这些郎君都是读书人，纵然现在落魄了一些，但迟早能够有所成就！”

“你说这种话，难道就不怕他们有了成就之后，再来找你算账？”

唰！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曹雪菲身上。

看到她那张精致脸庞，不由都愣住了。

这样一个美人，竟然为他们开口了？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周成，此刻神游天外的样子，让他们皱眉。

可惜了，美人有伴！

更可惜的是，美人都出面了，他怎么还不说话？

难道他怂了？

如此美人，身边的人，竟是一个懦夫！

此刻，周成的目光，却是落在了书肆一角，那最基本的四书五经上。

四书五经的价格倒是不贵，也就是几十文罢了，毕竟大部分都是著作监流传出来的。

但那些名士贤能的批注，或者是其他的著作，价格就相当昂贵了。

一方面，这些名士贤能的润笔费，就是很大一笔数字。

而另外一方面的话，大夏虽然已经有雕版印刷了，但是……纸张的成本，还是太高了。

大夏的造纸技术，还处于树皮造纸的阶段！

周成眼中精芒一闪，“也许，我可以从这里出手！如果我能够制作出足够低价的书籍贩卖，天下文人就归心了！”

与此同时，书肆掌柜听了曹雪菲的话，却是呵呵一笑，满脸不屑。

“找我算账？别说他们还没有成就，就算科举入仕了，想要找我算账，都太嫩了！”

“知不知道，我这书肆背后是谁？”

这时候，一个寒门弟子上前，低声道：“这位姑娘，你还是走吧！这掌柜的说话，也没有说错！”

“我们没银两，也不应该打扰别人做生意！”

“而且，我听说这浩然书肆背后的人，乃是工部侍郎何大人！姑娘，你要是和他起了冲突，小心被报复！”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