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周成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起来。

眼眸之中的寒意，更宛若凝成了实质。

冷春还没有抬起头与他对视，但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刺骨之冷，笼罩他全身。

他露出惊荣，本来想要继续求饶，但此刻，却话都说不出来！

冷春有一种感觉……这位看着起来斯斯文文的程舟大人，甚至可以用眼神，就直接杀了他！

“我问，你答。”

周成的声音无比的平静。

除了东方浅雪和龙梓潼之外，包括韩长老的在场其他人，都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没有严刑逼问，没有拷打，就这么询问？

这冷春，真的会把真相说出来？

就在这时候，一股恶臭突然传来。

众人一愣，目光落下，就看到冷春瘫倒在地，两股之间，一片黄的黑的。

那恶臭，赫然是从此处传出的。

竟然，被吓到失禁了？

冷春抬起头，哆哆嗦嗦的道：“大人，尽管问……”

“小人但凡有一句谎话，都让小人遭到天谴，不得好死！”

周成笑了笑，指了指韩长老：“这位韩长老，和你是什么关系？”

韩长老一愣，没有想到，周成会问出这个问题。

他皱着眉头，正要开口询问，东方浅雪却看了过来，目光微冷。

她的意思很明白，不要打扰周成。

韩长老只能将心中的疑惑，咽了回去，看着周成的表演。

而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极度惊惧之下的冷春，脸上依旧浮现出愧疚的色彩。

“韩长老，是我的顶头上司，也是教我习武之人……”

“他视我亲生子侄，日常待我极好，只是我，让他失望了！”

周成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背叛？”

冷春回答的很快，“天机阁的人答应我，只要计划成功，就能够让我掌控白莲教。”

“到时候，取代红莲教……”

周成笑了：“你对现在的红莲教有意见？”

冷春抖得更加厉害，但并没有撒谎：“是……”

“我觉得，现在的红莲教，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红莲教了，与其说是一个帮派，不如更像是朝廷的……”

周成追问：“朝廷的什么？”

“朝廷的一条走狗！”

此言一出，在场许多人都面色铁青。

不仅仅是因为，冷春这话有谩骂红莲教的嫌疑，更因为……

冷春，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周成呵呵一笑，“很好！”

“看来你确实没有撒谎，那接下来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了……”

到了这个时候，周成才开始真正的询问，一些关于天机阁的消息。

韩长老这下也看出来了，低声自语：“刚才，是测试冷春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并且，也是在敲打红莲教的其他人！”

“这位钦差大人，心机手段……太强大了！”

念头闪动间，韩长老又看向了东方浅雪，想要看看，教主大人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