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的声音再不远处响起。
穆清之猛的回头,只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负手而立,目光幽深戏谑的看向自己。
亭台水榭,盛夏夜景,莲叶摇曳在水畔,伴着灯影,美的不可方物。
可……
这一切在她眼里,都变成了乌有,眼下她只有被欺骗的愤慨。
齐远,与她在道观偷欢,耳畔厮磨三年的男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当今天子。
可笑至极。
穆清之平复了下心情,咬紧了后槽牙敷衍的行礼,“微臣给皇上请安,祝皇上福寿绵长、江山永固。”
“哦?”齐远大步上前,亲手扶起穆清之,浅笑着问道,“郡主是国之功臣,朕的江山有一半得益于郡主那十年的忍辱负重。”
你知道就好。
穆清之心中腹诽,脸上的假笑难看至极。
“不过!”
齐远转了下手中的折扇,用折扇勾起穆清之的下巴,借着月色打量着她那张张扬的脸,“圣君郡主看着好生眼熟,不知是不是朕在梦中与郡主私会过?”
私,你,码!
穆清之强压下想抽他的心情,后退两步,跟这个天之骄子刻意拉开距离,“陛下认错了,微臣年幼之时就离开为质子,三年前回齐又在道观潜心祈福,陛下哪怕是在梦中见过,也绝非微臣。”
“哦?”齐远步步逼近,眼角眉梢都带着探寻的冷意,只是那粉嫩的薄唇却勾出贪婪的弧度。
穆清之心下一凛,齐远的脸长得极为好看,幽深的轮廓陪着薄唇,尤其是情动之时,他呢喃出情话的薄唇,总让她欲罢、不能。
也正因此,她太清楚齐远这副表情的意义了。
威压之下,她已经退无可退,直接跌坐在了凉亭的长椅上。
穆清之硬着头皮抬起手,抵住齐远的胸口,“殿下,请你自重!”
“穆清之!”齐远捏住她的手腕,反扣在她头顶,低声斥责,“你在用你的功绩挑战朕的耐心吗?三年,朕本打算十里红妆娶你入宫,你怎么做的?用你的银子砸朕吗?”
“殿下,你,认错人了!”穆清之挣扎无果,毫无惧色的与齐远对视。
“别动!”
齐远单手死死的把她的双手扣在凉亭朱红的柱子上,弯腰扯下了她的鞋袜。
白皙的脚踝上被捕兽夹伤过的疤痕依旧触目惊心!
齐远冷哼了一声,捏住她的脚掌,反问,“穆清之,你还要抵死不承认吗?顾子成就那么好,一个不能行人事的废物,值得你抛弃朕选择他?是朕不能满足你这个圣君郡主吗?”
久违的屈辱感袭上心头,穆清之猛的抽回脚,杏目圆瞪,“齐远,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一开始你也没说你就是那个痴傻的皇子啊?”
“都一样浑身是毛,就别骂别人是猴了!我穆清之与你齐远,不过就是半斤八两!”
“穆清之!”
齐远被戳中痛处,毫不留情的捏住了她的下颚,“好啊,今天朕就让你看看猴子在野外都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