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这脏东西落在三清祖师爷面前,扰了祖师爷的情景。”
“郡主……”关讫格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穆清之的目光骤然变冷,她抬眼看了下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关讫格说道,“你不说本宫倒是忘了,我父亲穆老相国活着的时候,一直力主讨伐关姓的靺鞨部族。”
“这群人善骑射,善游击,常年自扰我国边境,若是我大齐子民说敬仰我父亲本宫自然是信的。”
“你,怎么可能仰慕一个一直力主要灭你们全族的言官?”
不等姐妹二人反应过来,穆清之的手就搭在了灼菊的手臂之上,合一天师略带担心的看了眼里面,最终还是选择默不作声的去给穆清之收拾院落。
肃穆的三清殿内一时间只剩下骥韬皇太后和关讫格两人。
骥韬扑通一下跪在关讫格的脚边,“太后娘娘,奴婢想着一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随便吓唬吓唬便不敢进山了,不曾想她是个啃不动的硬骨头。”
“啪!”关讫格一巴掌卯足了力道,骥韬的发髻瞬间送了,金色的凤钗也歪了下来。
关讫格蹲下身去,捏住那张跟自己五分相像的下巴说道,“不争气的废物,被人家几句话吓得差点原形毕露了!”
骥韬捂着红肿的侧脸,不敢直视关讫格的眼睛。
“为了这个皇太后之位,哀家手染鲜血无数,如今不过就是想把曾经的那些事儿藏的再深点,让自己安度晚年,怎么就冒出来一个圣君郡主呢?”关讫格把人骨从香包里倒出来,放在手里细细把玩,刚刚还含笑的眼睛逐渐弯成了危险的弧度。
骥韬向前爬了几步,”娘娘,您说怎么办?“
“盛夏烦闷,不愿外出,哀家需要一块新的嘎拉哈放在屋子里解闷儿了!”关讫格笑的让骥韬遍体生寒。
……
玄天观后门内外各有一处院落,外面的是齐远的破落小院,里面则是穆清之三进三出的豪华四合院。
她抚摸着那道隔开二人小门,忍不住哑然失笑,随后加大了力道拍了两下道,“装的真好。”
合一天师面露疑惑,“你与他同床共枕三年也没发现不妥吗?”
的确是有的,比如寻常的书生白弱,他却精壮,再比如一手的老茧,和经常神出鬼没的作息。
如今想来,不过是自己见色起意,没好好调查一番。
穆清之收敛起回忆,对合一天师说道,“这段时间我打算住在道观里了,估摸着又要打扰天师清修了。”
合一随意的拂动了一下手里的拂尘,笑道,“不便打扰也被你打扰三年了,你,随意就好。”
待合一天师离开后,穆清之不敢有片刻松懈,直接让灼菊叫来高峰,和两个带队的二等侍卫来内堂开会。
如今形势紧迫,他们再不采取点行动怕是要被人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