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皇上、皇上身边的人似乎都盯着您,您的行动还是要小心点微妙。”
穆清之托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无妨,有些事情拖来拖去最后一定不会有一个好结果,反正本宫也是疯的,今日就再疯一回。”
……
秋菊堂,众人围坐在舞台四周,热络的看着戏台子上精彩的戏剧。
穆清之以前的时候就对戏曲一窍不通,如今来了更是没品出什么韵味来。
她皱着眉头上前,敷衍的给皇上和太后行礼,“皇上、太后,臣来晚了。”
齐远扫了她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太后笑意不打眼底,“圣君向来随性,入座吧。”
穆清之笑着坐在了太后的右手边,“太后嫌臣没规矩,却又不得不纵着臣,倒是生母皇太后更直接,直接就说看不上臣。”
太后脸色大变,‘生母’二字被特意强调,仿佛再说她鸠占鹊巢一般。
“圣君。”齐远的声音低沉阴冷,虽说并不严厉,却足以让她心底一惊。
穆清之撇撇嘴,再没说话。
戏台上唱的是《捉放曹》,讲的是曹操刺杀董卓未果、换了身妆容逃窜到中牟县,不想被捉。
曹操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打动了县令,县令设宴款待,磨刀杀猪。
奈何曹操生性多疑,以为磨刀是对方起了杀心,直接杀了呂伯奢一家。
这出戏本没什么问题,但是放在宫中,在君臣同乐的场合点,多少有点不合时宜了。
在场的心狠手辣的也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高高在上弑父弑君的齐远,另一个就是以疯和不讲道理出名的穆清之了。
合着这出戏是点给他们俩听的,骂她们俩不识好歹,没有良心?
怪不得齐远从她进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对。
穆清之看了看身边的椅子上的软垫,歪歪扭扭的靠了上去,不耐烦的摇着扇子,还不忘夸张的开始打哈欠。
同样坐在先首位置上的长平长公主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不悦的说道,“圣君郡主平日不同音律也就算了,难不成这戏也看不懂了?”
“这出戏曹操巧言令色,用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脱罪,说服县令,是多精彩的段子啊!”
长平长公主,齐远的亲姑姑,先帝的亲妹妹。
长得姿色平平、嫁的夫婿平平、封地的税收也平平,还真是人如其名,长长平平。
平平也就算了,关键还有着一股莫名的傲气,也不知道她一个身份高贵的蛀虫是怎么能时常把鼻孔放在脑门上的。
思及此,穆清之噗嗤笑出了声,身体凑到长平长公主身边发问,“这出戏好看就好看在明明是反派比较出彩,偏偏还要落得个被人辱骂唾弃的结果。”
“大胆,曹贼多疑,不分黑白,怎么叫做出彩了?这可是太后娘娘点的戏码,你连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穆清之恍然,原来是太后在暗骂她跟齐远啊?
齐远还真能忍,不过她向来是忍不了一点的,忍一步乳腺增生、退一步子宫肌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