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二人是情义相通,坐在月下对酌是夫妻情趣。
如今是君臣,穆清之脸色假的僵硬的微笑和过了十五六已经不再圆润的月亮都证明这一局不过是洪门宴客罢了。
“陛下?”穆清之已经端起了酒壶,“这是桂花酿,去年臣偷偷埋在院子下的,是您最爱的味道。”
齐远的视线随着她的手落在了珐琅掐丝的酒壶上,上面的机关刚好在把手处,一颗红宝石明晃晃的镶在那里,格外突兀。
这阴阳壶的巧妙之处还是当初他告诉给穆清之的,他岂会不知?
齐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抬手轻轻抚摸住女人保养得当的柔夷之上,“公主辛苦,这第一杯酒应该朕来倒。”
穆清之的手指抖了一下,尴尬的扯起嘴角,推开他冰冷的手,“臣理应服侍陛下。”
“服侍?”齐远大手一勾,揽过她纤瘦的腰肢,用力一收把她娇小的身体放置在了自己的腿上,“既然要服侍,朕还真期待不已。”
穆清之被他禁锢的动弹不得,意图挣扎,却被男人箍住。
齐远的唇瓣在她脸颊咫尺处开启,“别动,动了的话,怕是公主今夜都要在朕的床榻之上度过了。”
油腻!
穆清之笑的格外难看,脑海里还浮现起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女人,你是在玩火。
果不其然,男人登上高位后都会莫名的自信,总是觉得能把女人玩弄在股掌之上,想要凭借着自身的硬实力让女人求饶。
其实,
的确有劲儿,但还没到能让人哭喊求饶的程度。
穆清之翻了个白眼,刚想开口说两句违心奉承的话,不成想就看到齐远拿起阴阳壶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当着她的面按下了机关倒了一杯。
又……
松开机关倒了一杯。
穆清之的身体僵住,声音颤抖,“陛下,你,你……”
齐远似笑非笑的端起按着机关倒的那杯酒,放到了穆清之的手里,又端起那杯没按机关的,“既然公主要伺候朕,不如跟朕喝杯交杯酒?”
穆清之大惊失色,“这怎么能行?按照雨蝶上记载,我是您的表姑,怎么能陪您喝交杯酒?这不合常理。”
“不合伦理的事情你我都做过多回了,莫不是公主忘了?”齐远端起酒杯撞在了她紧握的杯子上,语调骤然变冷,“还是你不敢了?”
“皇上赐的,臣,自然得喝。”穆清之红着眼眶,端着酒杯穿过他的臂弯,随后颤抖着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看着她委屈求全的样子齐远的眼眸猛的一颤,端起酒杯倒入嘴中。
桂花的浓烈混着酒香钻入,钻入……
他怎么忽然觉得四肢不听使唤了呢?
穆清之看着他忽然涣散的眼神,拈着两个手指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走,随后翩然起身,坐在对面朝着等在暗处的灼菊等人够了够手指。
齐远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是甚至确实清醒的,想要说话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穆清之收齐了刚刚的乖巧,撇嘴说道,“齐远,你还以为我们两个是可以随时调情的关系吗?”
“若是如此,本宫当日还真是瞎了个透彻。”
看着中毒的齐远,穆清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冰藕放在嘴里细细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