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之抓起身旁的丝绸软垫,狠狠的朝着齐远的方向砸去。
因为太过用力扯到了肩膀处的伤口,疼得自己呲牙咧嘴。
“齐远,你丫有病吧?老娘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还在管能不能留疤?”
“怎么在你的世界里女子只能以色示人吗?就算是留疤老娘也是大齐的郡主!”
灼菊斜眸悄然瞥了一眼齐远,犹豫了片刻之后,拉着翠竹走出的房间。
两个人毕竟有过三年的过往,这种时候,还是给他们留下空间更好一点。
哪怕是打架,也不要崩到自己身上。
齐远捡起落在地上的软垫,随手放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坐姿,目光炯炯地望着趴在床上只穿着肚兜的穆清之,“平日里素来最爱惜容颜,脸上长个痘儿都要呜呼哀哉几日,朕这么问有何不妥呢?”
“不过郡主殿下,肌白似雪,哪怕是留下疤痕,也不过是白玉微瑕!”
穆清之听了这话,更是咬紧了后槽牙,“我救你,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刚才怎么不让那对父女一刀捅死你呢?”
“那对父女到底是从何而来朕倒是无从知晓,不过郡主对朕的情谊,朕却实实在在地看在了心里。”
齐远亲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穆清之。
穆清之瞥了他一眼,别过了头去,并没有接他手里的茶水,“本宫对你哪有什么情义?不过就是看你是个好皇帝,不想让大齐百姓再经历一次朝堂的变迁!”
“大齐如今的太平盛世,是本宫用十年的大好岁月换来的,你最好好好守住这片江山,不然本宫第一个反你!”
“呵!”听了这大逆不道的话,齐远不怒反笑,小口啜饮着手里的茶水,“郡主就算有心造反,也不舍得让天下的百姓受苦,朕还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后宫后位空悬,郡主若是感兴趣,为何不做一做这一国之母,和朕共享天下江山?”
穆清之深吸一口气,重重的翻了个白眼儿,“齐远,三年的时间,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普啊?”
“你以为是天下的女子都对你的皇后之位感兴趣吗?”
“咱们两个之间的情分,早就在道观那一日断得干干净净了。”
“你做你的皇帝,我当我的潇洒郡主,你若妄想把我放进那红墙黄瓦中拘着,本宫就去西南自立为王了!”
穆清之越说越激动,甚至有的想冲起来爆揍齐远一顿的冲动。
她,前几天,可是想要亲手宰了他的!
虽说过了几日,她冷静了下来,知道老相国死的时候,齐远不过才十几岁,断没有能把此事做得无声无息的本事。
但是,直觉告诉她,齐远一直有一隐瞒老相国之死。
想必老相国之死与靺鞨来的那位骥韬皇太后脱不了干系。
若是如此,两个人之间是隔着杀父之仇的,别说这皇后她感不感兴趣,就算是偶尔再续前缘也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