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被人工刁钻出几个口,寻思一枚哨子,哨子上还有一些歪歪扭扭的文字。
穆清之凑近看了一下,这文字她再清楚不过了,是魏国的文字。
熄掉火折子之后,她压低了声音问高峰,“这东西还有别人看见过吗?”
高峰毫不犹豫地说道,“皇上这次带的随行兵马并不多,咱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死的死,残的残。”
“检查尸体都是咱们自己的人做的,除了穿着首领衣服的人身上有这枚哨子以外,别人身上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信物。”
闻言,穆清之回想了一下,那些贼人穿的都是黑色的夜行衣,蒙着面。
高峰所说的那个首领,胸口处的确挂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坠饰。
如今看来,很可能是这眉骨哨了。
于是,她再度发问,“那些尸体可都检查好了?”
“明面儿上的东西都检查好了,不在明面儿上的东西,奴才不方便查。”高峰说的一板一眼。
虽说是个死心眼,但是做起事来倒是妥帖的很。
回到驿馆之后,穆清之命她们在房间里摆了足足的冰,随后关闭了门窗。
她这才重新拿过那枚骨哨,用手帕捏着,认真地检查了起来。
的确是魏国的文字,是一个稍大一点的“胜”字,和八个小字。
小字是:战无不胜、无往不利。
灼菊有些不解,凑过来看着,“殿下,这上面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魏国上战场前给战士们鼓劲儿的顺口溜。”穆清之抚摸着骨哨下面的缨络坠子,“这是魏国的先遣小队,人数虽然不多,却个个都是精兵强将,难怪齐远的人反抗得如此焦灼。”
“魏国?来洛郡刺杀皇上?”高峰不自觉的拔高了声调。
这也怪不得他,因为这个结论实在是太扯了。
别说高峰了,穆清之在马车上看到上面文字之时,也是震惊了一下。
先皇经过十年的蛰伏,卧薪尝胆,把齐国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魏国在三年前感受到了危机,将她恭恭敬敬地送了回来。
可即便是送回了质子,先皇依旧没有手软,精准出击,夺了魏国大半的疆土。
如今的魏国不过就是个弹丸小国,只要齐国想要动手,随时都可以灭掉。
这样的小国。把自己最精锐的部队派过来刺杀齐远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
因为即便是齐远死了,还有个瘸腿儿的太子等着呢。
哦,现在是庸亲王了。
即便是没有这个瘸腿的太子,靺鞨来的那位骥韬太后也会扶持上来一个齐家的旁系子孙。
她院子里如今就有一个——齐月。
魏国都是没有翻身的可能的,所以他们刺杀齐远就不是个明智之举。
她把包着骨哨的帕子递给了灼菊,灼菊忙找了个精致的小盒子收了起来。
灼菊把盒子放到箱子的夹层里,随后问道,“殿下,这东西咱们要给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