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和穆成是不理解穆清之这话中的意思的。
一天之内如何能拿下两座城池,别说这些没什么经验的新兵蛋子了,就算是有经验的也很难做到。
魏国虽然是强弩之末,但却从不是什么老弱病残之辈。
若非先皇蛰伏时间,损耗几十万大军,他也没能耐连下几十座魏国城池。
穆清之第二天依旧是坐在马车里,悠然自得的喝着冰凉的果茶。
穆成和高峰一人一头高头大马互在马车两旁,身后是十万金戈铁马。
不远处是恩郡的城门。
穆清之拿着团扇撩开车帘,看向左边的穆成,“三叔,喝茶不?”
穆成勒住缰绳,一脸的无奈,“我的殿下啊,如今咱们也算是兵临城下了,应该派主将上前叫阵了,您怎么还有心思喝茶呢?”
“叫阵?”穆清之笑的灿烂,把手里的茶杯递出去,“叫阵什么倒是不用,咱们就在这修正一二,三叔,快下马喝茶!”
穆成:……
他不知穆清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清楚的知道,将士在战场上必须要服从主将。
于是,他将信将疑的接过茶水,但是却死活不肯从马上下来。
哪有阵前将军下马的道理?
……
恩郡,郡守卧房。
一对双生子姐妹花已经彻底掌握了主权。
姐姐左卿理了理刚被郡守撤掉的外袍,抬手拍了拍郡守那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肥脸,忍不住淬了一口,“长成这样还想要占老娘的便宜?”
妹妹右卿从里面的密室出来,手里拿着恩郡兵马铜鱼符忍不住笑道,“姐姐这话说的好笑,难不成长得好就可以占姐姐便宜了?”
“就你嘴贫!”左卿戳了一下右卿的头,满眼宠溺,“收拾收拾,明天还得去别的地方呢!”
两个人正说着话,大门吱嘎一声开了。
寒梅依旧是那一身粗布衣服,长发高高在脑后梳成一个马尾,手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身后跟着十几个暗卫。
左卿右卿当即敛了笑容,单膝跪地。
右卿双手把兵马铜鱼符举过头顶,“统帅,铜符已到手。”
寒梅接过铜符,依旧面无表情,“你们做的不错,带上床上那猪头,咱们去给郡主殿下开城门了。”
左卿跪着向前膝行两步,“统帅,我和妹妹身份卑贱,怕是会冲撞了殿下……”
寒梅垂眸一瞥,“殿下从把咱们笼到一起的时候开始,就没嫌弃过任何一个人卑贱。”
言罢,她快步向前,“开城门,迎殿下!”
左卿和右卿对视一眼,扛起床上的猪头郡守,跟上了寒梅的步伐。
……
一盏茶过去了,穆清之依旧在车里不紧不慢的看着手里的话本子。
穆成急得骑马在原地转圈。
高峰瞥了他一眼,心里嘀咕: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两盏茶过去了,原本不着急的高峰额头也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三盏茶……
身后的大军中已经开始有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