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攻打魏国走的这条正是她自己开辟的那条商道。
这条道路细细沙和石砾铺过,又浇灌了一层她研制的泥浆。
宽广平坦,可容纳四台马车并力而行。
哪怕是千军万马的踏过也不会有丝毫损耗,这哪是什么商道,分明就是她给自己的兵马提前铺就了一条简便快捷的攻打之路!
而这样的商路不只有魏国一条,还有到靺鞨的,和到百越的!
穆清之这是要,一统天下吗?
穆清之给齐远倒了一杯茶水,“今日下雨,湿气重,陛下,喝杯热茶,驱去体内湿气。”
齐远并没有接过这杯茶水,而是眸光凛然地看向穆清之,“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是要遗臭万年的。”
“遗臭万年?”穆清之收回茶水,自顾自的品了起来,“陛下这话说得真是有趣,历史这东西向来是强者改写的,遗臭万年四个字又是从何而来呀?”
“殿下觉得我冒天下之大不韪,那殿下呢?”
“联合靺鞨和顾家军,在玄天观后山私养兵马,趁着先皇病重之际,杀进皇城,弑父弑君;你我二人五八四十,谁又比谁高尚呢?”
“穆清之!”看着与昨晚判若两人的女人,齐远的怒火腾然而生,“注意你与朕说话的言辞!”
穆清之把玩着手上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匕首,不解的看向齐远,“被人揭伤疤的滋味不好受吧?陛下既然知道不好受,咱们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还是你的大齐国君,我还是我的疯癫郡主,你管不了我这个君主,我也不会被禁,你国君的地位。”
“咱们两个就这样糊糊涂涂的,你高兴我也快乐,何必把心中所想全戳出来让对方难堪呢?”
灼菊听到车内的争吵声,向前走了两步,在车驾的窗边低声提醒着,“殿下,前面就是魏国都城的城墙了。”
“虽说修得高大,可却并不结实,投石车已经准备好,就等您一声令下了。”
穆清之目光戏谑的看向齐远,“阵前不说丧气话的道理,陛下应该是清楚的吧?”
“半个时辰之后,以天上的烟火为号!”
“攻魏城!得封赏!”
齐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下的怒火,同在车外骑在马上到德海隐隐担忧。
他是御前的人,耳力极佳。
刚刚齐远和穆清之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位圣君郡主的智谋怕是不淡淡一个魏国,她想要天下。
若是如此……
齐国呢?
她的悲剧可是因齐国懦弱而起,她真的能让齐远安安稳稳的坐在皇帝的位置上吗?
怕是不能吧?
不过唯一能让他这个老奴才安心一点的是,他的主子,大齐的皇帝齐远,也绝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