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之把两辈子所有的伤心事都回想了一边,终于挤出了一滴眼泪,抢在母子二人的面前开口,“皇上,你可要为臣做主啊!骥韬皇太后想必是知道臣与皇上的情谊的,所以才会找了阿纳汉这么个跟您有几分神似的男人来送秀女。”
“太后大娘娘这分明就是想要离间臣和皇上啊!”
“可是,以前臣并不知道皇上的身份,这才敢跟皇上在道观里面私定终生。”
“当本宫,哦不臣得知了皇上的身份后,自知地位卑贱,配不上皇上就主动远离了皇上。”
“臣想着一日夫妻百日恩,虽说不能长相思守,却也要为皇上做些贡献,所以才出兵讨伐了魏国,扩充齐国的疆土。”
“谢谢大娘娘非但不理解,臣子的一片苦心,还,还……”
算了,实在编不下去了。
穆清之说到这戛然而止,她怕再演下去眼泪就没了。
露馅了。
齐远冷眼打量着穆清之,嘴角扬起了意味颇深的笑意。
演的真好。
也不知当日是谁拿的一沓银票,想要打发走他这个穷书生。
哪来的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她丝毫不念及旧情的,齐国国土的确被她扩充了起来。
可是魏国的那二十座城池。如今的税收都掐在她自己的手里。
齐远可是一两银子,一粒粮食都没看到的。
有些话就是说出来好听,可真相是怎样?只有二人彼此心里清楚。
骥韬皇太后被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气得嘴角发颤,“好,好啊!圣君郡主还真是应该去唱话本子,当着郡主哀家看是委屈你了!”
“母后!”齐远的目光从假模假式垂泪的穆清之脸上收回来,冷声看向骥韬皇太后,“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说开了怕是有生母子情分。”
“靺鞨是母后的母族,更是齐国的附属国,母后也好,靺鞨的汗王也罢,既然受到了齐国的恩惠,就应该恪守一个臣子的本分。”
“若是有什么不臣之心……”
齐远给了德海公公一个眼神,德海公公递上来一把软鞭。
软鞭的把手是纯金打造的,上面刻着靺鞨汗王的名讳。
骥韬皇太后大惊,“哀家兄长的贴身之物,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朕既然能拿到汗王的贴身之物,就说明朕的人已经深入了整个靺鞨。”
“母后还是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