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都是趋利避害的。
穆清之垂下眼睑,掩藏掉眼底的憎恶,淡淡的开口,“作为一个女子,更想要过的是相夫教子的生活,那些繁琐的城池还有部队以后就都交给驸马打理了。”
“翠竹,把咱们随身携带的鱼符给阿纳汉。”
翠竹从架子上拿起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精致的铜鱼。
穆清之说道,“这是可以调遣本宫全部兵马的兵符,希望驸马不要辜负了本宫的一片痴心了。”
阿纳汉接过这盒子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整个人紧张得不得了。
他没想到,天上真的掉馅儿饼!
破天的富贵真的砸到了他的身上。
穆清之要把封地给他不说,如今竟然把调遣兵马的兵符就这么交到他手上了,两个人还没成婚呢!
果然如骥韬皇太后信里说的那样,这位圣君郡主就是个满脑子情情爱爱的情种。
还真是好骗呢,只要长了这张脸,就能得到她的倾心。
以前,阿纳汉最讨厌家中的长辈说他跟齐远长得有八分相似。
如今看来,长了这张脸倒也没什么不好。
看着阿纳汗眼底迸出来那贪婪的光,穆清之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跟齐远也没那么相像。
齐远眼睛里只有野心,没有贪婪。
阿纳汉的眼睛里只有贪婪,没有野心。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匆匆忙忙地从楼上走了下来,趴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穆清之当即放下茶盏,猛地站起身来,“灼菊被带走了?被皇上的人带走了?凭什么,齐远凭什么敢动我的人?”
寒梅望向穆清子,一切就不言而喻了。
穆清之恍然,原来是齐远想要给薛氏皇太后一个交代呀。
所以把给皇太后端过茶水的灼菊抓了起来。
她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看一下旁边的高峰,“带几个武艺高强的人,跟本宫进宫要人!”
这一切发生的比刚刚还要突然,阿纳汉只是抱着兵符愣神儿的功夫,穆清之就已经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旁边只剩下一个干巴瘦的侍卫。
侍卫略显尴尬地看向他,“驸马爷,咱们是在这儿看他,还是打道回府呢?”
阿纳汉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兵符,眼神冷漠地扫向趴在地上的魏王。“一个废物有什么可看的?回郡主府。”
侍卫不由得腹诽,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端起主子架子了?
不过他心里的情绪倒是在脸上掩藏得极好,默默的跟着阿纳汉离开了南风馆儿朝着郡主府的方向走去。
阿纳汉看着周遭这些已经恢复平静的居民,忍不住发问了,“他们只有见到郡主的时候才会朝拜吗?”
“自然了,在这齐国,郡主就是一等一的天,民间的老百姓还有给郡主修了庙宇的呢。”小侍卫自豪地介绍道,“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咱们郡主想当皇帝,现在的皇帝也得拱手让位啊。”
“哦?”阿纳汉顿时来了兴致,“你的意思是,郡主的威望竟然比皇上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