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她,他不舍得。
因为只有这个女人才能让他在高处感受到一丝真实的气息。
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你一定要用这种态度跟朕说话吗?”
“不然呢?”穆清之嘴角的笑容没有一丝温度,“我应该怎样说话?像那些文人墨客一样,写几首诗赞美你的功德吗?”
“女子在这个世界上存活本就不易,在这皇帝的权利之下,男人的威仪之下,是,你明知道不会是本宫下的手,却还要拿了本宫的婢女。”
“不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只有本宫站出来,才能平息薛氏的怒火吗?”
“且不说现在薛氏皇太后的命悬一线,能不能救活。”
“就算是今天她死了,本宫没做过的事情,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她高昂着下巴,没有一丝惧色的看向坐在对面穿着龙袍的男人。
那龙袍之上一针一线,皆是权力的象征。
随意挥挥手指,此刻就能捏掉穆清之这条看似高贵的小命。
但是她不怕,有十几万大军坐镇,就算是今天真的死了,也能让齐远掉层皮。
更重要的是,如果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护不住,那这个郡主当不当也没什么意义了。
德海公公看了看齐远的脸色,只能硬着头皮再一次站了出来。“殿下说的这是哪里话?那薛氏,不过就是个摆设,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
“不值得郡主殿下因为此事跟皇上离心呢。”
“郡主殿下日后可是要封为固伦公主的了,你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怎能说话让皇帝寒心呢?”
穆清之知道这是个台阶,笔直地跪在地上,放缓的语调,“我可以承认,的确是给薛氏皇太后下了一些安睡的药,本想着让薛氏皇太后睡上几个时辰,不要在本宫的耳边唠叨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但是,却从没想过真的给她下毒。毕竟薛氏皇太后与我并没什么冲突可言。虽说时时刻刻找我不自在,却也没有真正害我,不是吗?”去
“我这个人向来黑白分明,不喜欢夹杂在中间的灰色地带!”
“与我有仇的人,我会毫不吝啬地去报复,十倍百倍的找回来。”
“但像薛氏这样只图一时口舌之快,想要与我在地位上争个长短,我也只会小惩大诫,绝不会真的想要伤其性命。”
“皇上若是个明君,就应该查出事情的真相。给薛氏一个交代而不是拿了本宫的婢女来问话,不是吗?”
见穆清之终于有了几分做臣子的样子,齐远的脸色才稍有缓和下来,“无论如何,你给薛氏皇太后下药就是你的不对。”
“自然是要惩戒的,就罚你在封为固伦公主之前,禁足郡主府,不许外出再生事端。”
穆清之敷衍的谢恩,随后拉着灼菊的手就往外走。
禁足就禁足,薛氏皇太后命悬一线,她这个圣君君主又被禁足了,选秀的事情谁来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