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坐在上首位置上,阴冷的目光落入到阿纳汉的身上,“阿纳汉,你作为齐国未来的驸马,可知齐国驸马的规矩?”
阿纳汉连忙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说道,“回皇上的话,小王的确不知齐国驸马的规矩,所以才会做错的事。”
长宁公主笑得花枝乱颤,“本来呀,这郡主的丈夫应该叫做这郡马;只不过圣君郡主身份高贵,这先皇亲自允了,圣君郡主丈夫驸马的位置。”
“这郡马和驸马差了两个品阶,所受的朝廷俸禄自然也就不同。”
“但更重要的是,齐国的驸马只能倒插门入赘到府邸,更重要的是不能娶妾,一生只能为妻子一人服务。”
“也就是说,在郡主的府邸里面,圣君郡主才是这府邸里的主君,你这个驸马相当于一个最高品阶的奴才。”
“小王子可懂了?”
阿纳汉感受到屈辱,默默的攥紧了衣摆。
忍,他得忍下去,忍下去才能成大事,这是他从靺鞨来大齐国的时候,父汗给他的嘱托!
当!
穆清之重重的把杯子砸在了舞台之上,下的舞台上跳舞的舞女连忙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和公家宴摔什么杯子?还有没有规矩?”长宁公主也被吓了一跳,本以为都被罚禁足在郡主府的圣君郡主有所收敛,她这才敢出言揶揄的。
不曾想,哪怕被罚的禁足,圣君郡主也依然狂妄自大,毫无规矩。
“规矩?”穆清之歪在椅子之上,托着脑袋看着坐在对面的长宁公主,“以前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找本宫的麻烦,总想在嘴上几对本宫两句。”
“如今本宫算是想明白了,你是嫉妒!”
长宁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瞪着眼睛看着穆清之,“本宫生来就是这齐国的公主有什么可嫉妒你的?”
穆清之抬脚踢了踢跪在地上的阿纳汉,道,“站起来,跪着做什么?你是本宫的人,本宫让你跪你才能跪。”
阿纳汉本以为圣君郡主是在为自己出气,所以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
不曾想,穆清之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想重新跪回去。
穆清之指了指阿纳汉这张脸说道,“本宫选男人。就如同商户在猪圈里面挑牲口,看看这张脸,长宁公主虽然一出生就享受着公主的尊位,但是找的夫君实在是让人看着就反胃。”
“不光是你,还有你姐姐长平公主,你们姐妹俩呀,一张嘴都是尖酸刻薄。”
“说到底还是自己生活不幸,选的男人不中用罢了。”
穆清之修长柔软的手指抚摸过胸前的东珠,“公主又如何?有些东西怕是你们这两位公主一辈子都没见识过吧。”
“同样是入赘,本宫先是找了一位少年将军,后又找了一位王子,若是本宫想天底下的男子都可以进入本宫的府邸。”
“只怕两位公主有心,也是不敢的吧?”
长宁公主气得拍向了面前的案板,“你大胆啊,我姐姐长平公主上次见了你之后,心郁成疾,本宫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敢讽刺起本宫来了?”
穆清之眨巴着眼睛望向坐在龙椅上的齐远,声音婉转地撒起了娇,“皇上,您堂姐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