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的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一向胡搅蛮缠的穆清之竟然没有反驳,而是笑着说道,“老王爷,如今身患重病,即便是犯了欺君之罪,也不好嗔怪,毕竟是长辈嘛。”
齐远淡淡的搓起了珠子,嘴角扬起略带邪魅的笑容,他清楚地知道穆清之即便是没有抓着欺君之罪不放,也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圣君难得懂事一回啊。朕很欣慰,不过呢,长宁公主言语冒犯在先,此事也不能如此善罢甘休,毕竟当初圣君是替着咱们皇族去魏国受了十年欺辱的。”
“你不感恩不说,反而还时常揶揄,你是齐国的公主,如此没有礼教,难道不怕全国的百姓上行下效吗?”
“齐国是最注重礼法的,有功当赏,有错自然当罚。”
“皇上!”长宁公主重新跪在了地上,“你难不成要为了这么一个外姓之人罚我?齐国建国之时,我父亲也是有功于社稷的。”
“难道本宫就没有功劳了吗?”穆清之反问,忽然抬手拔掉了长宁公主头发上的簪子。
长宁公主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直垂到腰间。
“你做什么?你岂可如此羞辱我?”长宁,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的头发。
齐国女子披头散发,犹如被扒掉衣服,这对一国公主来讲,是奇耻大辱!
在座之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纷纷议论开来。
穆清之抚摸着长宁公主的长发,“若是不去魏国十年,本宫的头发也应该如长宁公主一般,精致丝滑。”
“如今本宫不过就是拔了你头上的簪子,你就觉得受了奇耻大辱。”
“可本宫在魏国之时却是被那些穷凶极恶之人剃光了头发的。”
“你现在头上这精致的赤金簪子,是本宫用十年的屈辱换过来的。若非没有本宫,那魏国怕是早就灭了齐国了。”
“皇上刚刚不是说了,有功当赏,有罪当罚吗?”
“本宫出兵灭了魏国,扩大了齐国的疆土,这是否算是功?”
齐远点头,“圣君郡主,功于社稷,得此忠臣朕的福气。”
“那长宁公主出言不逊,是否当罚?”穆清之继续追问。
齐远:“当罚!”
穆青只看向站在一旁的高峰,“长宁公主出言不逊,顶撞功臣,买官卖官,有所设计,高峰找几个人剃光她的头发,压着她游街示众,让京都的百姓们都看看,罔顾王法是何下场?”
高峰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刚准备把长宁公主压下去。长宁公主突然如疯了一般地挣扎起来,“我是齐国的公主,我父亲是皇上的亲叔叔,你岂敢动我。”
下一秒,她虚弱无力的巴掌就落在了高峰的脸上。
常年养尊处优,让长宁并没有什么力气,这不大不小的声音抽出来竟然在高峰的脸上没落下什么痕迹。
不过这一巴掌彻底点燃了穆清之的怒意,扬起手狠狠地抽在了长宁公主的脸上。
长宁公主自幼千娇万宠,哪受过如此屈辱?
她披头散发,脸颊红肿,不敢置信地看向穆清之,“你敢打我?你一个外姓的郡主,敢跟我本国的公主动手?”
“高峰是我的人,你打他的脸就如同打本宫的脸。你打了本宫的脸,本宫为什么不敢还手?”穆清之仍觉不解恨,上前一步,重重地踹在了长宁公主的腹部,“本宫就是要告诉你,本宫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人了,你想要再一次的打压本宫,本宫就会千倍百倍的找回来。”
长宁捂着腹部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
饶是她再气愤也明白了,眼前的圣君根本不是她能招惹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