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桓上前一步,据理力争,“温太医不要太过于包庇郡主了,你别忘了,谋害未来皇后可是杀头的罪过。郡主就是再疯魔,也不至于敢犯下杀身大祸。”
温太医终于直起了腰板,目光坚定地看向凌书桓,“国师这话可就有意思了,既然谋害未来,皇后是杀头的罪过,那郡主殿下为何还要给她下药,让她起疹子呢?”
“您别忘了,下药就等同于谋害了,齐国的律法,想必国师应该好好了解一番。”
齐远忽然觉得两方势力这样唇枪舌战非常有趣,转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目光炯炯地看着两人,“朕,觉得两方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既要摆出个所以然来,那就应该说服朕,也不知两位爱卿谁能说服朕呢?”
凌书桓上前一步,重新跪在了地上,“皇上,这不是谁说的有理,谁就是真相的,毕竟事实就摆在那里。”
“贫道的表妹也是一腔真心,不曾想竟然被郡主殿下羞辱了不说,还身中奇毒,若是耽误了帝后大婚,又该如何是好?还请皇上缉拿郡主归案。”
鲁国公也上前一步,“皇上,那圣君郡主向来不按规矩行事,性格更是乖张暴戾,当日的顾将军就是被硬生生地穿了锁骨。”
“国师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又有何到底要污蔑一个不在朝堂之上的女流之辈呢?”
温太医忍不住轻视了一下,重新回归了畏畏缩缩的样子,低眉顺目地说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怕是不妥吧?鲁国公把皇上身边的德海公公放在何位置了?呃,”
“官职这个东西只有在臣子之中才有意义,对皇上而言,难道不是一视同仁的吗?”
“难不成鲁国公认为,皇上对臣子还分个亲疏远近?”
德海公公忍不住笑道,“这话奴才可是真爱听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就只能是奴才了,毕竟只有奴才贴身伺候皇上。”
“不过奴才是个阉人,就算官职再高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齐远强忍住笑意,“你这老家伙,越老越泼皮了!”
“不过,国师也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难不成因为柳姑娘从郡主府出来,就认定是郡主下毒了?”
“圣君郡主虽然形式有些出格,但却被子民爱戴,朕若是用这样没有明确指向性的罪名,抓了圣君郡主,怕是民声载道。”
“皇上!”鲁国公还想再说什么。
温太医重新开口,打断了他,“都说圣君郡主一介女流之辈,不在朝堂之上,可是皇上新给郡主16座城池封地也是真的。”
“圣君郡主虽说是女子之身,可是治理封地的才能却是不逊于朝堂之上的任何一个男子。”
“被人诬蔑也是实属正常的,微臣倒是觉得皇上应该还圣君郡主一个清白。”
凌书桓警惕地看着温太医,狐疑的眼光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问太医为何如此拥护圣君郡主,我们的主子难道不是只有皇上吗?”
“莫不是你和郡主殿下私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温太医反唇相讥,“国师为什么如此针对郡主殿下?难道忘了郡主对国家的恩情了吗?”
齐远若有所思,这个温太医平日里总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想不到舌头还挺好使。
跟凌书桓这样伶牙俐齿的人打起嘴架丝毫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