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目光一闪。

他曾附身天窟在虚空之中遨游百息，因而记住了虚空的气息。

见状他不由得来了兴趣。

炼气士的资料多不胜数。

每一个境界的表现，就算查不到，也有前辈大能讲解。

但关于炼体士的资料，则少之又少。

楚玄在迈入炼体六十一重之前也并不知道，此等层次的炼体士居然一拳之下就能破碎虚空。

“也就是说，到了这等层次，无论炼气还是炼体都殊途同归，都能感受到虚空。”

“只不过，炼气士需要元神出窍，险之又险地感悟虚空，遨游虚空。”

“炼体士在这一点上勉强有些优势，只要全力轰出一拳，就能打穿现实，接触虚空。”

“不过……”

楚玄感受着不远处泄露出来的虚空气息，微微摇头。

就在他思索的当儿，被他打出来的这头发丝粗细的一个点已经飞速恢复。

显然，想要达到一拳破碎虚空的程度，恐怕还需要更加充沛的气血。

万古战场与虚空的交界处。

成群祸兽横渡虚空，出现在这片古老战场的土地上。

几十名炼虚堕修带领着大量出窍堕修，混杂在祸兽之间，同样出现于此。

堕修们来自各个教派，因而便三五成群朝着各自的目标赶去。

他们每一个人都磨刀霍霍，脸上都带着残忍的怪笑。

堕修之间一向等级分明。

合道堕修称“祭首”，炼虚堕修称“主祭”，出窍堕修称“祭师”，再往下境界的堕修则都是“教众”。

不过，化神、元婴堕修，还能得个高等教众的名号。

元婴以下的，便只是初等教众了。

祭师们都对主祭毕恭毕敬。

但唯独看向其中一位主祭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

感受着这些视线，这位主祭面色难看。

他正是墨涵。

不久前以秘法凝聚黯蝗分身杀入古木林据点，欲夺走玄武印。

然而却功败垂成，还受了黯蝗教派祭首的训斥与同僚的讥讽。

如今已经忍着剧痛自降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