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洗完澡、换完衣服的杨威，叶婉清很有成就感地笑着说道。

对于叶婉清这种坦然，杨威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之前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种，不过在叶婉清的淡然下，他心中的尴尬倒是没有那么明显了。

“你还没吃饭吧？衣服得泡一会儿，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聊。”

叶婉清没说杨威的衣服实在是太脏，一旦杨威不好意思了，怕是以后都不会再把脏衣服给她洗了。

对于叶婉清这种润物无声的行为，要说不感动，那都是假的。

可杨威作为一个钢铁直男，在技术上水平没得说，可在个人感情方面，依然算是小白。理论上的东西懂得比谁都多，也知道如何才能让女孩子更高兴，可做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整个过程，几乎都是叶婉清主导的。

叶婉清打开了饭盒，里面的饭菜只是温热了，还好，大热天，不存在吃了会拉肚子。

三个饭盒，两个饭盒里面都是一半菜，一半米饭，另外一个饭盒里，装了满满的一饭盒红烧肉，显然这是食堂给杨威开的小灶。

“这么多肉？”

叶婉清除了意外，倒也没有别的反应。

红星所经常会给技术人员开小灶，不需要技术人员自己给肉票什么的。

杨威作为红星所作为核心的技术人员，有这样的优待，也不算什么。

“对了，杨总，您说有事情跟我谈。”叶婉清一边吃饭一边问，恰好缓解了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快速往嘴里喂食物，连味道都来不及品味的杨威的尴尬。

“是这样的……”

杨威当即顾不得吃饭，把事情给说了。

防空导弹，在坦克没有搞定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将会是红星所的主打产品。

可当他说完后，叶婉清也提出了自己的质疑——目前没有丝毫基础，连现在的技术指标都无法完全达到，要是加快研发进度，可能性能将会跟设计指标有着很大的出入。

“还有，咱们部队目前对于单兵防空导弹需求并不高……”

叶婉清提醒杨威，目前PLA执行战略防御，经费是能削减就削减。

单兵防空导弹价格不仅贵，作用效能也不是太让人满意。连空军跟海军都需要忍耐，更不要说陆军。

何况，在华夏周边的邻居中，大规模使用直升机的，也就只有毛熊，  而现如今，跟毛熊的关系虽然还没正常化，可毛熊也没有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了。

“之前咱们的反装甲单兵火箭筒，能提升步兵对付装甲目标的能力；而对于步兵最大的伤害，除了地面上的炮兵，就是空中单位了……特别是在空中掩护下的地面炮火攻击……”

杨威明知道即使解释，以叶婉清的思维模式也很难理解，可他依然解释了。

女人对于军事方面本身就不敏感，何况杨威也没法说，更快拿出来是为了利用实战打响名声。

在整个八十年代，好几场影响全球军事变革的战争，如果没法在这几场战争中把装备的名声打响，在进入九十年代后，各种项目进度大大加快，资金需求更加迫切，而PLA军费依然很少，国际市场上没有订单，红星所的资金需求也很难得到解决。

“理论上是这样，关键得有订单啊！没有订单，即使搞出来，也没法收回成本，而项目需要继续研究下去……”

叶婉清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对于杨威，她是崇拜的。

可在防空导弹方面，从进入红星所后她因为被赶鸭子上架，加上父亲一直都是在搞地空导弹，身边认识的人不少，很清楚目前连性能更强劲的地空导弹技术都欠缺，杨威提出单兵肩扛式防空导弹，怕是更加难以完成。

现在居然还要求加快进度！

“那些你不用考虑，直接按照我给的设计生产样品，最好是能在三个月内完成样品的生产！性能方面，可以差一些，但是必须尽快拿出样品！别的不说，必须在红缨-5搞出来之前搞定！”

杨威见无法说服叶婉清，顿时又展现出了他在技术研发领域中的霸道。

解释不通，就不解释！

只要按照自己说的干就行了。

……

“……所长，情况就是这样，我不知道杨总受了什么刺激，可目前的技术指标，以我们现有的基础，根本无法完成……119厂那边从75年就开始在仿制SA-7单兵防空导弹，到现在，各种问题都没有得到解决呢！”

叶婉清并没有直接反对杨威。

而是在两人谈完后，连帮杨威洗衣服都顾不得，就先来找梁昊。

“按照杨总现在的要求，这跟当年放卫星有些相似……”怪不得叶婉清不相信杨威。

红星所的单兵防空导弹，从一开始，就因为自主立项，没有太大的研制进度要求，技术指标比较高。

现在杨威要求加快进度，哪怕在性能指标上做出一些妥协，可依然不是短时间内能搞定的。

119厂，基础远比红星所强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到现在，连毛熊的SA-7单兵防空导弹都没有仿制成功。

仿制啊！

连仿制都是困难重重，红星所的各种技术，可全部都是独立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