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凌夜:“扶墨不是别人。”
“扶墨,你先出去。”
扶墨领命离开,将房门关好。
虞凌夜看着谢莺眠:“你最好不要招惹方宜麟。”
谢莺眠冷笑:“你心疼了?”
“你心疼也没用,现在的你只能勉强保持清醒,为她报不了仇。”
虞凌夜表情复杂:“你误会了。”
“我与她之间……”
谢莺眠觉得可笑:“你不必跟我解释。”
她语气多了几分认真:“你既是醒着的,理应听见了事情的经过。”
“若方宜麟不招惹我,不拉踩我,我才懒得管她是谁。”
“可她造谣我,中伤我,还想杀我。”
“先撩者贱,是她犯贱在前。”
“我不是个软性子,做不到被人欺凌了不还手这种事。”
“她们是伤是死都是活该,是她们自作自受。”
“如果再来一次,我依然会出手。”
虞凌夜的话被谢莺眠这一大串话堵了回去。
“扶墨会帮你作证。”半晌,他说出这么一句。
谢莺眠不以为意。
扶墨给不给她作证都无所谓。
方宜麟擅自按压膻中穴,受了重伤,根本没时间找她的茬。
她已经明确告知常嬷嬷,若太妃再经历大怒大嗔,失眠症将加重,将再无治愈的可能。
常嬷嬷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这段时间她不会有事。
至于方宜麟伤好后……
谢莺眠嘴角轻抿,那时她或许已经拿着巨额诊金跑路了。
虞凌夜看着谢莺眠云淡风轻的样子,微微蹙眉。
昨夜的谢莺眠,行为举止出格,比花楼女子还要放肆。
今日的谢莺眠,出手狠辣,雷厉风行,还有一种游离在尘世之外的疏离。
虞凌夜有种她随时都要离开的怪异感。
“我脸上有东西?”谢莺眠见虞凌夜一直盯着她看,摸了摸脸上。
脸上有干涸的血迹。
血迹不是她的,应该是两个丫鬟的。
不仅是脸上。
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
红色的嫁衣看不出血迹颜色,血迹干涸之后才发现上面的黑色痕迹。
“抱歉,我没注意到,我去换套衣裳。”
谢莺眠记得原主嫁妆里有不少衣裳的。
按照记忆找到嫁妆箱子。
嫁妆一共六十四抬,从表面看不算寒酸,算是中规中矩。
谢莺眠随手打开了一个箱子。
也是巧了,她打开的正是装衣裳的箱子。
最上层放了一个银锭压箱。
银锭下面是二十多套衣裳。
谢莺眠随手拿出一件来。
衣裳很漂亮,看起来很奢华,就是有股子奇怪的味道。
不是熏香,更像是女子的胭脂水粉味。
谢莺眠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套衣裳有穿着痕迹。
她又拿出一套。
这套同样有穿着痕迹。
一整箱子衣裳,要么破损,要么损坏,要么有浓郁的脂粉味。
总之,都是别人的二手货。
谢莺眠直接气笑了。
在嫁妆里放一堆二手奢华衣裳,装了面子,恶心了她。
这种下等手段,亏谢家想得出来。
她将银锭收起来,又开了第二个箱子。
看到第二个箱子里的东西时,谢莺眠更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