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哼了声。
自从看到孟冬田对着一个年轻姑娘哭,他对自己的院判的信心就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六十岁的人了,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不耻下问。
孟冬田并不在意皇帝的冷嘲热讽,乐颠颠的去给太子处理伤口。
一家子九族的命都保住了,还再次见识到了传说中的银针术,被皇帝藐视几句算什么事儿呢!
伤口处理完,谢渊就醒了过来。
这也在向云疏的意料之内。
毕竟,她是动用了自己的真气的,如果她这么宝贵的东西进入体内,都不能让对方醒来。
那对方肯定是已经断了气。
对于滂沱山的大夫们来说,只要病人还有一口气,那就不是事儿。
听说太子醒来,太后和皇后都急忙进来看望。
“渊儿,你还好吗?”萧太后看着他胸口绑着白布,唇色苍白的模样,还是很心疼的。
谢渊胸口阵阵剧痛,但同时又有另外一股柔和的力量,在压制着疼痛。
每当疼痛要来临,那股温和的力量就冲散了疼痛。
“孙儿没事,让皇祖母担心了。”谢渊声音沙哑,“还劳烦父皇母后都赶过来。”
“你是储君,安危关系社稷!朕怎么能不担忧?”皇帝皱着眉头,“宫里的守卫竟如此松散,连刺客都能闯进来!幸亏有影七在这里,否则你小命难保!”
听到“影七”二字,谢渊转动视线,寻找那抹绿色衣裙。
然而却没有找到。
只有陈福躬身立在门口,朝太子殿下投来的目光,送了个“殿下放心”的眼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