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跟着影侧妃,之前她还受过什么伤?”谢渊问他。
“奴才跟着侧妃到了荣昌伯府,侧妃给荣昌伯的妾室接生了孩子。除此之外,没有受过其他伤。”
孟冬田道:“你这公公也是无知,给人接生难道也叫受伤?”
“别的大夫给人接生不会受伤,但她会。”萱儿伸手擦掉娘亲唇角的一滴血渍,低声说。
“这是为何?”孟冬田诧异。
谢渊也看向她:“萱儿,你若是知道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否则孟太医没法医治。”
“因为滂沱山的银针术。”萱儿说。
听到银针术三个字,孟冬田眼底露出异色,忙问;“小殿下的意思是,银针术会让影侧妃受伤?”
“是的。”萱儿点点头,“滂沱山的银针术,需要特殊的体质和天赋才能学。师公有那么多徒弟,只有我娘最合适学。但我娘因为早些年身子不好,导致她使用银针术的时候,对身体损耗很大。”
孟冬田这辈子心心念念的都是银针术,此时听到这些秘密,心中激动澎湃。压根没有去注意小殿下话里显露出的含义。
谢渊注意到了,但并没有理会。
萱儿就是萱儿,他没有打算让萱儿用钰儿的身份生活。
若不是向云疏态度强烈的拒绝,他早就公开了萱儿的身份。
他关注的是萱儿说的另一句话。
她说因为早些年身子不好的缘故,所以她没法完美的使用出银针术。
是不是就是因为当年给他做药娘,被灌了大量药材放血的缘故?
没想到,却因此让一个拥有绝顶医术天赋的人,造成了终身遗憾。
谢渊注视着床上女子的容颜。
她肤色白到透明,几乎可以看到底下青色的血管。即便在昏迷中,也还是蹙着眉,眼角是已经干了的泪痕。
她变成这样,完完全全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