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起来分明已经疲惫虚弱到几乎站不住。
这一整天,她损耗真气,受伤,听闻噩耗吐血,几乎没有休息过。如果不是持了一颗药,她早已经坚持不住。
谢渊忍不住伸手要扶她。
向云疏避开他的手,冷冷说:“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谢渊顿了顿,“但是萱儿不可以。”
“谢渊你——”向云疏脸色陡变,“你不觉得自己太无耻,太卑鄙了吗?”
“萱儿身上流着皇室的血,她得留下。”谢渊缓缓说,“至于你,随时可以出宫离开。”
“你把萱儿的身份告诉皇帝了?”
“父皇以为萱儿是钰儿。”
“呵呵。”向云疏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谢渊啊谢渊,你终究和你的皇祖母没有任何区别。你不愧是她一手教出来的。你为什么不敢公开钰儿的死?你不是说,萱儿就是萱儿,不需要伪装成别人?”
“我现在不说,就是因为不想让萱儿变成皇室的孩子。”谢渊缓缓说,“我会找机会公开钰儿的死。到那时,萱儿就自由了,我会送她去你那里。”
“你的话,我半个字也不信。我必须要带萱儿一起走。”
“你想死?”谢渊怒道。
“不想活的是你们!”
“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容沧澜的徒弟就任性妄为!”谢渊沉声说,“容沧澜已经自身难保,你以后终究只能靠自己!”
“我师父怎么了?”
“难道你以为,容沧澜封山,只是因为丁白衣的死?人都死了,他还封山有什么意义?”
向云疏抓住他衣裳:“你告诉我,滂沱山怎么了?是不是你们对滂沱山做了什么?”
“滂沱山既然选择封山,就是自保的手段。”谢渊说道,“那是千军万马都攻不进去的铁桶。除非......”
“什么?”
“容沧澜主动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