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鼓起脸颊,没说话。
这时叶七走过来,“主子,您去哪儿?奴才赶车吧。”
车夫有眼力见,立即麻溜的下去了。
向云疏看了眼叶七,没有阻止他。
叶七也有些沉默,一路上安安静静的。
快到柳宅的时候,萱儿忽然问:“叶公公,您到底是向着太子,还是向着我娘啊?”
叶七道:“我谢渊只认萱小姐的娘亲是主子。”
“那您怎么听太子使唤,把难民病人带到医馆来?”
“奴才身不由己。”叶七低声说,“送病人到医馆这件事,的确是太子殿下的吩咐。至于殿下是为了什么缘故这样做,奴才不说,主子心里大概也明白。”
向云疏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为什么啊?”萱儿耿直的追问,“他为什么要自己出钱让娘亲给难民看病?为了让医馆挣钱,还是为了让娘亲累病?”
叶七苦笑。
他要怎么解释呢。
那些话,也没法跟一个五岁孩子说啊。
向云疏拍拍萱儿的手:“他毕竟是储君,那些难民的死活,也是他的责任。有些病,整个京城能治的人,的确只有我。”
“您现在可是在难民里面出名了。”叶七虽然抱歉,但还是忍不住说,“所有人都知道影七娘子医术出神入化,可以起死回生,城门外排着队想求您看病的人,从天黑排到天亮。”
“为什么在城外排队?”
“按规矩,难民不能随便入城。每天都有限定的人数。还要塞钱给城门守卫呢。”叶七解释,“像淑芬母女那种的,是我特意挑选出来带进城的,否则她们哪里有福气让您给看病呢。”
“为什么不让难民都进城?”萱儿好奇问。
“太多了,若都进来,城里岂不乱了呢。”叶七弱弱说,“奴才知道做了对不起主子的事情,但让那些难民治病,这也是一件好事,奴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