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向锋长吁短叹了会,又咬牙切齿:“滂沱山的人可真狠啊!胃口真大啊!疗个伤,就敢开口要人家的祖宅。等着吧,呵呵,太子良媛是吧,等你治好了我儿子,我倒要看看,这宅子你的胃口吃不吃下得去!”
地契房契,官府文书,一应俱全。
果然还是好大儿金贵啊。
向云疏拍了拍盒子,心中冷笑。
她和母亲已经消失了五年,不知道向余峰可曾有过一瞬间想起过她们?
“你要的东西都给你了,满意了?”向风瑶眼底几乎喷火,但也只能忍着,不敢再得罪她,“我哥哥的伤不能拖着,你快点去吧!”
“我可不是强盗,既然收了钱,就会用心医治。”向云疏收拾着银针和瓶瓶罐罐。
“拖久了,治不好了怎么办?”
“那就退钱。”向云疏说,“治不好我可不会收钱的。”
向风瑶被活活气笑:“你一句治不好就退钱,说得多轻巧啊。我哥哥的命怎么办?”
“怪他命不好。”
“你治不好人,还怪他自己?”
“为什么我给别人都能治好,偏偏你哥哥不能?这不得让你们家反思一下?”
“......”向风瑶闭了闭眼,强忍住打人的冲动。
“生气啊?你们家不是最爱让人反思的吗?”
向云疏淡淡说完,提着药箱,朝外走去。
小的时候,她还期盼着父亲的爱,盼着有一天父亲能接她和母亲进伯府,母亲不再天天流泪哭泣,她也不必被人欺负,不用常常忍饥挨饿。
每次母亲带着她去伯府门口,被几两银子打发出来的时候,向余峰都会说:“平常百姓家二两银子够一家子用半年的,怎么偏偏你们就不能?你们也反省反省自己,有没有铺张浪费!”
再一次站在荣昌伯府门口,向云疏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躲在母亲身后胆怯的小丫头了。
那些年母亲流的泪,她受的苦,她要让荣昌伯府一滴一滴加倍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