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莲再过来时,刚刚的角落已经没人了。
她茫然的拿着手里的点心,失落的收了起来。
——
林挽朝一早去别院时,裴淮止已经离开了。
他应该是昨夜就离开了,屋子里的蜡烛几乎是新的,床铺也是冰凉。
他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怎么了小姐?”
林挽朝收回视线,说:“没怎么。”
“去应勤王府赴宴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小姐是准备着官服还是?”
“既是私宴,常服便好。”
“是。”
换了衣服,林挽朝便坐上马车,往应勤王府而去。
薛行渊下了马,忽然听到周遭人议论纷纷,跟着他们的目光,他看过去,是熟悉的马车。
“瞧见没,那就是林府千金的马车。”
“如今可不止是林府千金了,人家是刑部尚书。”
“你我父辈都争一个权位,方才有我们今日荣华,她可不一般,她自己替自己争来了权位。”
“是啊,忽然觉得,咱们女子倒也可以去争一争另一番天地。”
薛行渊听着这些话,缓缓扬起了嘴角。
如今林挽朝得来的所有荣光,都该是她应得的。
林挽朝伸手挑开帘子,探身出来。
薛行渊下意识想上前扶她,却想到了什么,停住了步子。
她讨厌自己。
薛行渊的眸中泛上苦涩,手僵硬在空气中,良久,终于慢慢的缩了回来。
林挽朝下了马车,可轿子里,却又探出一只白皙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