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还有话没对陛下说完吗?这正是个机会。”
裴淮止皱眉,侧首看她,“你到底醉了么?脑子转这么快?”
“我这人,”林挽朝笑:“耍心眼子是天生的,醉了也影响不了。”
裴淮止轻轻喟叹一声,“阿梨自谦了。”
他笑着,就这么背着她,一步步走在回林府的路上。
月亮像在跟着他们,洒下一片银辉,照亮一路。
——
诺敏在自己的宫中焦急等了一天一夜,她知道这次哥哥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终于,她在第二天见到了泽渠。
“哥哥,”诺敏将泽渠带入殿中,除了吉雅,又遣去了其他奴才,这才说道:“昨日和林挽朝在一起,有没有出什么事?”
泽渠身上没什么酒气,可脑子却还是有些昏沉,还没彻底醒酒。
“被她灌醉了,险些套了话去。”
诺敏将手里的帕子使劲撕扯,恨恨道:“这个贱人,勾引陛下也就算了,还把手伸到了你那里!”
泽渠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醒酒的茶,“陛下?”
“对啊,哥哥你不知道?陛下喜欢她,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否则她怎么能当的上什么帝师?不还是仗着陛下宠爱?”
诺敏眼中浮上讥讽,“不过,那又如何?做这么多幺蛾子,陛下还不是没有娶她?”
泽渠听着,始终沉默。
他虽然醉了,可昨日林挽朝的话他还记得清楚。
她笑着,目光淡泊矜贵,仿佛没有男子能入她的眼。
可她说,裴淮止是她的心上人。
“诺敏,陛下没有娶她,也许不是因为不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