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做老子的刀下亡魂还差不多!”
李鸿振是个粗人,又跟贺拓数次交手没占到上风,心里极其不爽,看到他就想骂街。
“姓李的,边上待着去。我要见的是沈十,谁有空跟你这大老粗废话?”
贺拓没心思跟他骂阵,目光落在沈若锦身上,一时间竟移不开眼。
这次见面,比上次只能遥往城楼,离得近多了。
沈十一袭红衣玄甲,长发用红色发带束起,风吹得她青丝飞扬,明明素面朝天,亦是惊鸿绝艳。
她高坐在马背上,手持金色长戟,随手转了一圈甩开血迹,轻轻松松地负于身后,扬眉道:“贺拓,我已应约而来,你可敢上前一战?”
贺拓勒马而立,哈哈大笑道:“我让你只身前来,你却带着兵马,沈十,你的胆子就这么一点大?”
贺拓还记得那日沈十在城楼上,拿长戟当羽毛箭投壶玩似的,将军马贯穿而死,若他避开得够快,已经被她钉死在那了。
沈十应是善使剑的,今日特意换了个兵器来会他,倒是有心了。
沈若锦道:“废话少说,我又不傻。”
明知道西昌人挖了坑等着她,还只身前来,那跟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贺拓顿时:“......”
李鸿振见状心里更畅快了,“你算哪根葱?你让她只身前来,她就只身前来啊?”
说话间的功夫,西昌士兵把俘虏都押了过来。
贺拓再三被姓李的插话十分不悦,看到衣衫带血的裴璟才再次露出了笑容,“沈十,话别说的太早,咱们先来看看你的夫君!”
“行。”秦琅越众而出,打马到沈若锦身侧,与她并列,“既然你哭着喊着非要求见,我就大发慈悲让你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