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扬眉道:“你看我像是受了伤?”
秦祁道:“没受伤就好,先去歇息吧。”
“大哥照顾好自己就行了。”秦琅说了这么一句,就直接掀帘而出。
夫人还在帐中等着他。
他才懒得在这跟秦祁废话。
秦琅掀帘而入的时候,沈若锦已经把北漠兵的衣裳换了下来,穿着一身黑衣,正坐在椅子上擦剑。
白布擦过剑身,寒光猎猎。
秦琅走到她身侧,低声道:“夫人,你今夜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北漠人的军营外?”
沈若锦把擦干净的长剑收入剑鞘,随口道:“路过。”
秦琅笑了一下,“夫人路过的可真是时候。”
他说着,结果沈若锦的长剑搁在兵器架上,伸手拥住了她,“你不是带人沿河去找父王吗?”
“在找。”沈若锦道:“今天一连找了十几个村子,找到了一个伤兵,已经让人送回来了。”
她说:“既然有落水的伤兵被人救起,那么父王也可能被人救了,只是眼下还没找到,接着找就是。”
秦琅摩挲着沈若锦的手,“眼下这般情形,没有消息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沈若锦“嗯”了一声,“我明日再接着找,一个村子一个村子问过去,挨家挨户的找,总能找到的。”
“辛苦夫人了。”
秦琅亲了亲她的耳垂。
“这算什么辛苦?倒是你......”沈若锦说:“你刚来北境,怎么就亲自夜袭敌营?那些将领难道就一点都不拦着你?”
主将从来都不轻易出战,秦琅刚来北境才几天?
刚接手镇北军,那些人怕是还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