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长风和青山忙上前将脸色苍白的玄鹤从地面上扶了起来。
不想玄鹤一口血呕了出来,两个人登时惊呼了出来。
玄鹤摆了摆手,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要一个真相!
其实那个女人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是变着法儿的气他,他须得亲自去木兰围场一趟。
“长风,青山,调动千机门的人,马上去木兰围场!”
长风和青山一愣,忙应了一声,扶着玄鹤上了马车。
这边楚北柠气的有些睡不着了,靖北候府现在就是一个空架子,护卫更是严重不足。
留下来的都是父亲的老部下,几乎到了养老的岁数怎么能防护住靖北候府的安危?
前脚是静王玄昭,现在是梁王玄鹤,深更半夜将靖北候府当成是旅店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又想起来当年自己父亲丢失兵符的那一桩案子,当真是蹊跷的厉害。
即便是晋武帝将父亲的兵权乘机收走,可不至于连靖北候的护卫军也一并没收了吧,彻底让靖北候府变成了一个空壳子。
楚北柠一时间睡不着了,点着灯带着迷迷糊糊刚被点了穴苏醒过来的裳霓,去了前院父亲住着的清风苑。
清风苑是侯府里最大的院子,虽然王姨娘也命人时常来打扫,可依然是一片荒凉。
楚北柠小心翼翼推开了门,走进了父亲的院子。
一年前靖北候楚贲去世后,这一处院子除了打扫的小厮和婆子外,再没有别的人来过。
楚北柠小心翼翼走了进来,裳霓掌灯走在前面,也不知道是被玄鹤点了穴还是有些害怕这里,脸色微微发白。
她将侯爷曾经住着的暖阁的灯点着,随后躬身立在一边。
楚北柠冲她道:“这里没什么事儿,你出去吧。”
“是!”裳霓走之前将暖手的手炉塞进了楚北柠的怀中,屋子里许久没住人,有点点冷。
楚北柠紧了紧披风,四周环顾屋子里的摆设用具,突然视线落在了床榻上。
她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床榻上只有一只雕花木枕,一床被子,即便是纱帐的样式也是很老旧的那种,不像是女人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这也奇了怪了,清风苑是侯府的主院,难道爹娘不在一起住,分开住着的?
楚北柠心头不禁落了一丝疑惑,听闻靖北候很宠自己的妻子,即便是妻子死了十几年,都没有续弦,也没有迎娶继室,连王姨娘他们都没有抬为平妻。
这样的深情,在大晋朝也是传为佳话。
可两口子居然不睡在一起,不在一个院子里住,除非也像她和玄鹤一样,只是表面上的夫妻罢了?
楚北柠心头一动,缓缓坐在了床榻上,不想想着心事,手中抱着的暖手手炉不慎落了,登时滚在了地上,却是撞向了墙角一处平常的围砖。
世家大族在修建房子的时候,喜欢在粉墙墙角的边缘用画像砖修饰一圈,显得雅致好看。
好巧不巧,楚北柠的暖手炉子竟是直接砸在了这上面,将那块儿画像砖也砸松了去。
“对不起爹,女儿不是来拆家的,罪过罪过!”
楚北柠忙默默念叨着,走了过去蹲在了墙壁边,刚想将画像砖扶上去,突然画像砖整块儿都掉落了下来。
里面居然是中空的一个小暗格,楚北柠小心翼翼从里面取出来一个锦缎皮面的册子来,打开册子一看,登时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