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柠才不管他话语里的嘲讽:“还有慕泽……”
“我知道,不过慕泽那厮只要不过分,不招惹我,我会饶了他。”
他看向了楚北柠:“那么你呢?你的打算如何?”
瞬间两个人再一次陷入了死寂,这是一个终极问题,两个人都不能回避。
玄鹤眼底带着万分的小心翼翼,看着楚北柠,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
“柠儿,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在你今后的人生中还有没有……有没有机会陪你走下去?”
楚北柠一颗心狂跳了起来,随即苦笑了出来:“玄鹤,我们中间隔着太多太多的死人了,死了那么多人,我都数不过来了……我……”
“柠儿!”玄鹤抢上几步一把抱住了楚北柠,宛若抱住了自己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柠儿,曾几何时我同你说过,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身边只剩下了你。”
“我只求你……求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还有没有机会?”
“我晓得我父皇对你爹娘犯下的罪罄竹难书,我也晓得咱们之间是个死结,可我们有没有机会?啊?”
玄鹤从未这样卑微的恳求过,他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楚北柠此番也心乱如麻,使劲儿挣脱了玄鹤的怀抱,退后一步道:“玄鹤,我们……随缘吧。”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准备过些日子去江南定居了,只是现下楚家的事情我还没有交代清楚,没有理顺。”
“差不多过几天,等我帮着六妹妹将账册做出来后,我就出发离开京城了!”
玄鹤的脸色已经显出一片灰败之色,他根本无能为力,总不能强行将她拘在身边,好半天才能说得出话来:“这些日子我在宗人府想了很多事情,想的最多的便是七彩连心草的下落。”
“当初搬空地宫的人怕是我父皇!”
楚北柠脸上顿时掠过一抹惊讶之色。
玄鹤缓缓道:“我之前在章王府发现了一些画卷,都是前朝古卷,之前还很奇怪这些都是孤本,他从哪儿弄来的。”
“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当初章王和我父皇达成了秘密协议,我父皇的血打不开地宫,章王的血可以,他毕竟是你的……你的亲舅舅!”
楚北柠冷笑了一声:“恶心!”
玄鹤道:“他们二人便将地宫搬空分了财宝,皇祖父禅位后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父皇管着,他也没想到的。”
“可章王府是我抄的家,没有七彩连心草,那么便只剩下一个去处了。”
楚北柠脸色冷凝了起来,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况,晋武帝玄夜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若是七彩连心草在他的手中,她的命估计就交代了。
她冷冷笑道:“也不知道章王玄廷怎么想的,既然知道了你父皇不是皇族血脉,怎么就不和太上皇揭发?那个时候他可是唯一的皇族血亲了。”
玄鹤缓缓摇了摇头:“柠儿,你不了解我父皇的为人,他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个人!”
“比你我看到的还要可怕,你觉得章王是我父皇的对手?他身体里中了奇毒,是谁在暗算他?你知道章王害了多少女子才多活了十几年?他那样名声恶臭的怪物能做皇帝吗?”
“他早就被我父皇算计了今后的人生,后来的兄弟友爱,都是做给外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