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苍白着低声回道:“是。”
姿态卑微如路边野草,几乎要埋进土里。
恭送赵非荀离开,她才敢打开手中的小锦囊,倒出来,竟是一对珍珠耳坠。
白润无瑕的珍珠浑圆,串着颗黄豆大小的红色玉石,银链穿起,最上方是金耳钩,做工细致,边角圆润,显然不是出自寻常手艺人。
价格定然不菲。
让她在休沐时带上,又是何意…?
一旦想起休沐时又要去那院子里同他......
锦鸢攥紧手掌,不愿继续看这对精致的耳坠,胸口像是有巨石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
胡乱把耳坠塞回锦囊里,提起东西匆匆回了国公府。
她用忙碌来麻痹自己,不去想几日后的休沐日。
买回来的三服药被她藏起两服。
借口把小厨房里的婆子差使出去,在炉子上煨着汤药,又怕苦涩的药味儿腾出去,她将门扇关的牢牢的,又在厨房里炖煮姜蜜水,老姜味儿冲,能掩盖些汤药的苦味。
煮好后将药渣用棉布裹起来藏在角落里。
各倒了一碗端去给沈如绫服用。
半路上撞见福嬷嬷,将锦鸢拦住了问:“给小姐送的?是什么?”
锦鸢心下紧张,面上却不显一丝一毫,垂眸恭顺着回话:“是姜蜜水,一碗浓些,一碗淡些,昨儿个从五通观中回来后,小姐便嚷了回身上有些不大好,许是山上风大,怕是着凉——”
“够了够了,”福嬷嬷听她平日里不声不响,问起话这般不爽利,废话忒多,听着就觉得头疼,“既然是给小姐送的,还不快去!”
锦鸢屈膝应是。
辞别嬷嬷后,她才端着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