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她素有才女之名,一手簪花写的清雅秀气。
她眸中含着相思,小心翼翼的拿起信纸,吹干墨迹叠起交给锦鸢,谨慎的交代:“你拿我的腰牌出门去......就说替我去采买想吃的糕团......”她体力不支,情绪大开大合,这会儿连说话也虚弱的不连贯,面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单手撑住书桌才稳住身子,目光灼灼着道:“这封信,我要你务必亲手交给顾郎,绝对不可落于他人之手,记住了吗!”
最后一声,几近胁迫。
锦鸢双手接过叠起的信纸,屈膝、垂首答道:“奴婢记住了。”
“还有......”
沈如绫吞吐一声。
锦鸢默默等着吩咐。
片刻后,才听见沈如绫干涩着嗓音,字句极其缓慢,又轻又弱,“你见到顾郎后,再替我问一句,盼与君相会......”
“是,小姐。”锦鸢收起信纸,“奴婢记下了。”
沈如绫强撑的力气,此时已是耗尽。
锦鸢扶着她回床上躺着,还想在旁边守着她入睡,沈如绫却不耐烦的赶她走,命她速速出门去。当锦鸢真的出门去了,她又枯望着门口透进来的日光,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连人带心也一起暖了起来。
她含泪微微阖目。
想起那一夜,他们在后山的竹屋里相拥,斗篷下的肌肤紧贴。谈论喜欢的诗词歌赋,说着趣闻雅见......
他的温文儒雅、学识见闻,待自己的真心,方是她想嫁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