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心善啊。
他拱了下手,半真半假道:“多谢姑娘体贴,不过还是算了。”说完后,又薅了把头发,复又躺回屋顶瓦片上:“我同姑娘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没去过边疆。”
轻风的脾气不肖主子,说话直来直去,锦鸢不那么怕他。
又得知他是婆婆养大的,也会哀悼兄弟手足,会心疼婆婆,更添了几分活人的人情味,她好脾气的应道:“我长在京城,不知这些。”
谁知轻风听了,又支起半个脑袋,盯着她,口齿有些含糊着问道:“但锦姑娘也是吃苦长大的,否则也不会卖身入国公府,应当也穷怕了,如今跟着大公子就能熬出头,为何还要这般折腾?”
他是真想不通。
眼神迷惘不解的看着锦姑娘。
想着一边是个小厮,一边从二品将军,有什么可比性?
好在存了一分理智在,没将这句话说出来。
锦鸢听着轻风话里的意思,告诉自己不应该同一个醉鬼计较,眼神淡淡的收回,“轻风大哥,你吃酒吃醉了,好好休息罢。”
不愿再和他多说一句。
锦鸢转身离开,从屋顶上传来一道低叹声。
“今日我当值没法跟着婆婆一同去看看他们,婆婆肯定打了酒去看他们,我只能多喝点,梦里好与他们一道划醉拳——”他喝了不知多少,这会儿说话声囫囵,甚至还酣畅大笑两声,似是迫不及待要入梦赴约,躺在瓦片上的身子也开始下滑,只听见瓦片剐蹭的声音响起,接着一道重物落地声响起。
“砰——”
锦鸢被吓得一跳,急急转身去看,竟是轻风直接从屋脊上摔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