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时,露出一截白皙的后脖颈。
小丫鬟浑身上下的肌肤白嫩,这会儿在阳光下更是白的像是柔了层浅浅的光,因着晒得久了些,略有些许发红。
明明是个伺候人的丫鬟,偏这般娇嫩。
“你,”他沉声开口,“抬起头来。”
锦鸢心猛的一颤。
虽知他如此戏弄自己,是为了让跟来的婆子、车夫信服,赵非荀对她的不同。
可她打从心底畏惧这个男人,抬头的动作分外缓慢,尽管抬了头,视线仍压着下垂,不敢直视他。
赵非荀的视线从小丫鬟晒得发红的脸上移开,漫不经心的评了句:“看来沈国公夫人说的不假,沈小姐与你这丫鬟倒真是情同手足,一刻都离不开了。”
“能伺候小姐,亦是奴婢的福分。”
她轻声回着,语气听似诚恳。
赵非荀眯了下眼,这口蜜腹剑的小东西,说起这些违心的话,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冷笑一声,调转马头离开。
“恭送将军。”
锦鸢屈膝目送他从城门离开,才扶着车板,挪动发抖的双腿,婆子见状,连忙上前扶着她坐上去。
在赵非荀离开后,婆子看锦鸢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看来府里的传言不假,锦鸢姑娘真入了未来姑爷的眼,甚至愿意屈尊降贵的来同姑娘说话,靠着这份情意,等到小姐嫁入赵府后,早晚会成为宠妾。
而看她视线有变化的,不止婆子一人。
还有前后的商人、贩子。
一个个都光明正大地将她来回打量,似是好奇她的身份。
锦鸢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蹙着眉问道:“婆婆,这外头气味实在熏人,我能先进马车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