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走到敞开的窗边探头看了眼,皱眉道:“大公子,沈家的马车还在下面,不如咱们从后门离开?”
赵非荀刚应肯,想要打横将小丫鬟抱起时,才发现她神情愈发不对劲。
不像是中了普通的春药。
面烫似火烧,喘息渐长,眉间已有痛苦之色。
他伸手掐住锦鸢的脉搏,急跳不止。
沈家与云秦胡人勾结偷偷贩卖云秦药材,再利用京中药商把云秦药充作京药流往全国各地,在陛下收集到的药材名录中,就有一味春情药,记录下服用后的症状与锦鸢此时极为相似。
而这味春情药,是用来收拾那些拐卖来的女子。
非交合,不可解。
否则心脏便会承受不住毒性暴毙而亡。
此时若他将她带回赵府,恐怕会来不及解毒,若在马车里,难免会弄出动静来。
沈家当真——
在寻死。
赵非荀眼底腾起戾气,弯腰将人抱起后,朝着屏风后的罗汉床大步,“出去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一步!”
轻风吓了一跳,看来沈家是下了狠手彻底惹怒了大公子啊!
他一刻也不敢久留,拔腿就跑了出去。
想了想,又使了些银子把三楼这一层的雅间都包了下来,自己像门神似的杵在楼梯入口处,连一只苍蝇都不让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