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泰心中对他恨的牙痒,但此时分身乏术,他只顾得上向皇帝求饶,磕得额头冒血珠仍不停下:“陛下!我冤枉…分明是有人要陷害老臣啊…我沈家几代上下对朝廷之心天可明鉴啊!国公府的荣耀是先祖陪着先帝打拼江山、用性命换来的啊!臣身为沈家子,只是一时糊涂,但绝不敢背叛朝廷啊陛下!”
赵非荀听得,垂首,眼底划过一抹冷笑。
他张口先帝、闭口公府,在皇帝听来,只怕是会觉得沈泰妄想用先帝的威严来压迫陛下!陛下亲政多年大权在握,岂会容许当朝罪臣用先帝来威胁他。
果不其然,皇帝怒得重重拍案,威严十足,厉声训斥:“你勾结胡人贩卖出去的那些禁药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还搅的朕的州县一派乌烟瘴气,上行下效、白蚁蛀山,你是想要助胡人毁了这江山吗!!”
这罪名实在太重。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沈泰惊恐地伏跪在地,冷汗淋漓后背颤抖,连一句话都不敢出。
便是连赵非荀、内侍也一同跪地。
御书房里静的可怕。
皇帝怒气仍盛,继续厉声指责:“罪人沈泰!其心可诛!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宣泄朕心头怒火、安抚无辜亡灵!”他重重拂袖,端坐于龙案之后,天子威仪煊赫,“即日褫夺公府爵位!沈家一门全部关入死牢!此案立刻交由廷尉府,三日内必须审理结案!否则朕连廷尉一并问罪!”
沈泰听见死牢一词,整个人吓得瘫软,在禁卫将他拖下去时,才缓过神来,嘶声力竭哭求:“陛下!!皇上!!罪人冤枉啊!!是有人要害——”
皇帝皱眉,满目厌恶:“拖出去!”
禁卫告罪,连忙加快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