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锦鸢不肯说家里事,竹摇也无从张口追问。
因病中主院里派了人来看她,虽然只是个二等丫鬟,但高低都是娘娘的恩典,姚嬷嬷便提了一句,领着锦鸢去主院里谢了恩。
禾阳郡主自然不会见她。
锦鸢虽是一等丫鬟,但到底出身不好,没得这样一个丫鬟来请见,郡主就要就见的道理。这些高门大户的规矩,锦鸢也知道,在外头磕了头就回去了。
锦鸢好了,就该伺候枕席。
嬷嬷私底下和她说了两回,教她些房中之术,让女子少吃些苦,又劝她大公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只得她一个侍候的,难免有放纵的时候,不能一味应着,避子汤喝多了终究是伤身子的。
这番话后,锦鸢待嬷嬷更亲近些。
可还不等锦鸢付诸行动,赵非荀突然就忙了起来。
陛下给他派了个新差事,命他领下秋猎的一应事宜,甚至大手一挥,拨了三千禁军给他,听他调差遣,京中他的风头一时两无,叫一杆子皇亲国戚看着都看热。
除了三朝陈家,倾尽一族之力捧了个贵妃上去,如今贵妃正怀着孕外,赵家再一次被陛下高高抬举到了明面上。
赵家门前,日日宾客络绎不绝。
禾阳郡主身份贵重,且京中的人都知道她的性子,见她这些日子都不出来,也没多少人敢上递帖子上去套近乎,反倒是请见赵太傅的闲人更多了。
扰的赵太傅苦不堪言,干脆称病在家,连朝上都告了假。
夫妇二人如此,分明是躲了。
可未尝不是向陛下表明心思。
他们赵家忠孝两全,不会一家独大令陛下不安。
隐隐之下,愈发把陈家置于一个要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