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年纪轻,满面难掩惊愕之色。
这是陛下想让大公子和父母分家而居?
可父母健在,岂有分家之理?
况且郡主娘娘和老爷只有大公子一个儿子,如何还能再分家?这事听着实在荒谬!
姚嬷嬷神色淡淡的,盯着火盆里烧得通红的炭,“施粥之事也是娘娘怕园子赐下来后,咱们清竹苑里的人一时掌不住,用这事练练手。”
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
萦绕的栗子香愈发浓郁,甚至香甜到有些发苦。
而屋外的风声......
更密了。
到了夜里,赵非荀从外风尘仆仆地回来。
院子里骤然忙碌起来。
姚嬷嬷趁着他用膳时将施粥这事说了。
赵非荀沉思一声后,“即是娘娘吩咐下来的事情,嬷嬷去办就是。只不过今年流民比往年多了不少,施粥的人手都是自己府里的人,为保周全,嬷嬷挑上两个办事沉稳的府兵跟着。”
他说完后,姚嬷嬷稍屈了下膝,“是,大公子。”
烛光打在姚嬷嬷身上,抬起头时,眼角、唇边的皱纹清晰可见。
赵非荀放下手中碗筷,向姚嬷嬷说道:“嬷嬷是我奶娘,到了这个年纪本想让嬷嬷荣养着,没想到让你更忙了些,”他并未将话说得太明白,“今后院中的事情恐怕只会更多,轻风不能长留院中,在寻到合适的管事前,府中大小事只能交托给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