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故意招惹她。
床幔晃动,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
事后,赵非荀扯了被子将小丫鬟裹起来,才扬声叫水。
拨云、竹摇送了水进来,又将更换的衣物准备好,正要服侍姑娘去屏风后更衣,大公子却让她们下去,不必再外伺候着了,两个姑娘登时红了脸,只当大公子还要......
半个声也不敢出,赶忙退出去。
次日,锦鸢也跟着赵非荀起了个大早。
她昨夜被闹得没睡好,站在一旁递衣裳时,还偏过头掩唇小小打了个哈欠,困得一双眸子略有些湿润。
赵非荀侧首看了眼,“何必跟着我这么早起。”
“醒了也睡不着。”她递去玉佩,赵非荀伸手接过,挂在腰带下,今日他要入宫面圣,是陛下私底下传召,他便没有穿着朝服,而是做寻常京中儿郎的打扮。
赵非荀挺拔健硕、面容肃冷,一身繁服着身,比翩翩儿郎多了冷毅。
让人不敢随意亲近。
“既然睡不着又怎么哈欠连连,”赵非荀扫了眼铜壶滴漏,算了下时辰,“娘娘不会这么早见人。”话音落,他抬脚靠近她一步,两人因着身高差,锦鸢下意识地抬首看他,“大公子?”
赵非荀的视线在她微红的眼角多停了一瞬,“上午在院子自己歇着,正午前再去给娘娘请安也不迟。”
锦鸢极为自然的顺手整理衣袖,垂眸,柔声回着是,又添了一句,“见过娘娘后,我和竹摇姐姐她们就该去园子那边了。”
“晚上我也直接去园子。”
园子是陛下御赐。
昨夜直接回赵府住下,是为了早些向父亲、娘娘请安,今日请过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撇开御赐的园子,继续住在赵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