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又是跟着赵非荀的字写的。
提笔行文间,已隐隐有两三分他的恣意潇洒。
只不过缠绵温柔之意更甚。
她今晚抄写的顺手,一口气写到了‘春日园中莺恰恰,秋天塞外燕——’
后面二字让她顿笔。
恰好赵非荀从耳房出来。
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带出些耳房里氤氲的热气,站在锦鸢的身后,将她一并包裹,双手前伸,将人轻轻带入怀中。
热意迅速从身后散开。
这般随意却又亲昵的动作,令锦鸢的面庞微微发红。
“怎么不写了?”
赵非荀出声询问。
他个子高,声音自头顶温和的传来。
锦鸢垂眸,指了下字帖上的一字,问道:“大公子,这字念作什么?”
赵非荀看了眼,念出读音来,右手掌住锦鸢握着毛笔的手,带着在一旁写下两字,“衣容切,念做雍。”
锦鸢跟着念了声,追问道:“雍有何解?”
她好学,遇到不识字的字总喜欢追根溯源。
赵非荀在他面前,素来是个有问必答的先生。
“雍字多作优雅大方、神态从容,也有融洽之意。但在这句话话中,则是有和谐婉转鸟鸣声的意思,与前面半句的莺恰恰对仗工整。”
“莺恰恰、雁雍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