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煜竟未阻止。
甚至还抬手让随从放行,由着华三去请来华家族老。
他的这份沉默,让华二有几分忐忑。
华家的几位族老住的也都不远,况且华三去套了马车火急火燎的请来,等到三个华家族老都被请来时,赵非荀也恰好带着大夫回来。
赵老夫人所在的空屋离厅堂并不远。
人声鼎沸。
华家族老单信了华家兄弟的话,拐着弯的指责赵太傅身至太傅之位,很不该如此糊涂!
而禾阳就在堂屋后的屋子歇息。
前面的声音字字句句无比清晰的传入禾阳的耳中,句句皆是再指责赵言煜不孝、痛诉她的不敬婆母、嫉妒丈夫不容妾室之过。
就差直接劝赵言煜将她休弃。
方能保赵家一脉香火绵延。
禾阳半生尊荣、心高气傲,如何允许被人如此诬陷,脸色铁青着,忍不住要冲去堂上,却被柳嬷嬷轻拦了下。
柳嬷嬷亦是压住愤怒,低声劝道,“老爷是知道娘娘心里的委屈,他们赵家、华家的那些事情,就让老爷这个男人去料理清楚。娘娘尊贵体面,何必淌这趟浑水?再有,我方才见大公子也回来了,看着像是请来了名医堂里的大夫,老夫人这次病发的蹊跷,不如等着大夫给了结论后,娘娘再决定露不露面。”
禾阳胸口憋闷。
她扶着柳嬷嬷的胳膊,望着门口的阳光,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一般。